男人没有说话,仍在盯着温翎看,那双锐利的眼睛似要将温翎看穿。
“幼宜呢?”在马上就要破功之际温翎匆匆转移话题,看向四周,“打刚才就没看见他,他去哪儿了?”
“走了。”
“走了?”温翎皱眉,“去哪儿了?”
“不知道。”
“兄长明知道他未来可能会做些什么怎么能放他走呢?”温翎有些着急,“他走的是哪个方向?什么时候走的?身上可有盘缠?”
“你很关心他?”
“他是我徒弟,当师父的不关心谁关心?”
听她这么说男人目光微闪,“他还没有拜师,不算你的徒弟。”
“他接了栖面就是我的徒弟。”温翎依然皱着眉,着急追问:“兄长,他到底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可留下什么话?”
她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看着一脸焦急的温翎,温离愁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于是脸色也愈发的不好看,连说话的语气都冷了几分。
“跟着一个过路的修士走了,那修士修为在你之上,还是名门名派。”
温翎顿时哑口无言。
好吧,谁叫她修为低又没有靠山呢,小孩儿的选择也不是不能理解,反正只要能有良人引导,不酿成大错就好。
偷偷瞄了男人两眼,见对方脸色臭得厉害,温翎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小碎步上前,像以前那般讨好地拈住了男人的衣角。
仰头看他:“兄长,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本就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因着暗黑的衣角衬得仿佛在发光,男人垂着眼看着那只不安分的柔荑身上莫名的烦躁顷刻间消失了一大半,但面上不动声色。
训道:“日后想练什么术法就光明正大地练,偷偷摸摸的和做贼有什么分别。”
温翎一愣,然后连连点头,小心问:“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不等男人回答,温翎扯着他的衣角晃了起来,“好兄长,你就当心疼心疼我,我们晚些再回朝寂渊好不好?”
她似在撒娇又似在耍无赖,俏皮的模样几度让男人失神,他看着她,沉默着,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眉眼微深,道:“日后不必再回朝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