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眸嫣然一笑,“阿砚,你不是想看一看我住的地方有多美吗,走吧,我带你到处转一转。”
说罢率先走向了那一片花谷,繁杂的步摇随着她脚步的节奏叮叮作响,与山涧叮咚遥相辉映,这悦耳的声音在无形之中给人以欢愉。
步摇本是束缚女子仪态之物,却在她身上完全失去了其本身意义,如今的阿翎,当真像极了一个十七八岁无忧无虑的少女,楚砚辞突然觉得失去记忆对于温翎来说也不尽是坏事。
他敛去眼底的情绪,望着温翎的背影弯唇一笑,大步追了上去。
“姐姐,等等我。”
……
这一觉温翎睡得很香,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一睁眼,温厄愁正坐在她窗前悠闲喝着茶。
温翎皱眉,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兄长,我说了很多次,你进我房间要敲门!”
端着茶盏的指尖一顿,温厄愁将到嘴边的杯子又放了下来,看向温翎的眼神有些不满。
翎翎是他的,朝寂渊也是他的,进自己的地方见自己的人,为何要敲门?
不可能敲。
“兄长也与你说过很多次,夜里睡觉要关窗。”
刚刚还很恼火的温翎看着大敞的窗哑巴了。
见她不再顶嘴,温厄愁这才满意地继续饮茶,“昨夜睡得可好?”
“好!”温翎气鼓鼓地背过身去。
温厄愁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昨日哪里不舒服?”
“没有。”脑海里不时浮现梦里的场景,回话时温翎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
“嗯。”温翎背对着温厄愁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直接遮住了半张脸,独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滴溜溜转,“兄长快出去吧,我要起身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昨日痛成那般模样,今日却说没有不舒服,还轰他走不想与他说话?!
温厄愁不爽地眯了眯眼睛,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离开时带起的风将门吹得哐当作响,温翎竖起耳朵听着,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贼兮兮地将被子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