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迟迟不愿,楚砚辞那双含笑的眼睛闪过一瞬失落,他默默收回自己的手,转而拿出乐翳,“姑娘也可握住笛子的另一端。”
温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她能明显感觉得到对方情绪低落,鬼使神差的,这次她只犹豫了两秒便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也就在二人同时握住笛子的那一瞬,温翎只感觉眼前一片白光大盛,刺眼的光芒晃得她睁不开眼,下一秒她人便出现在朝寂渊自己的房间里。
温厄愁见她醒了,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询问:“翎翎刚才是哪里不舒服?”
温翎还没从刚才的梦中回神,此时眼神还有些迷茫,刚才离开的那一瞬间,那个叫楚砚辞的男人说让她不要将自己的梦告诉她身边的男人。
她身边唯一的男人就是兄长,楚砚辞一个梦中人是如何知晓兄长的?
诡异,太诡异了。
“翎翎?”见她不应,温厄愁又唤了她一遍。
温翎醒神,抬眼看去,“怎么了兄长?”
温厄愁被她这副迷糊样儿气笑,朝她脑袋弹了一个脑瓜崩,“我问你,哪里不舒服。”
“嘶……”温翎吃痛,怨愤地瞪着温厄愁,“本来没有不舒服,现在好了,我被你弹得眼前出现重影了!”
说罢将脑袋往被子里一缩,气鼓鼓地说道:“没有三只小灵兔哄不好!”
温厄愁哑然失笑,到底是他将她惯坏了,罢了,左右查着也无大碍。
起身,什么也没说,将房门掩好,独自一人进了不远处的林子,而在温厄愁走后不久,温翎才小心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她盯着床前悬挂的小风铃有些怅然若失。
明明只是一个梦,她为什么会心生不舍呢……
这世间要是真有那般男子就好了。
可惜,可惜了。
温翎惋惜叹气,从床上爬起来继续挨着窗子看画本子,这下她画本子里的男主角有脸代入了。
而那个被叹惋惜的男人此时正坐在一片芸苔花之中,脚边的阵法尚且残留一丝灵力,在他的肩上还落着几只蝴蝶,只是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精灵的存在。
旁边还有一红衣男子,红衣男子翘着二郎腿躺在花丛中,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前温翎契约下的狐妖颜霂卿。
五十余年已过,他守护的那个人最终还是离开了,按照约定他来了元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