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样很好,知道愧疚就好。
他冷笑一声再次将柳槐凝甩到旁边,平复心情缓缓站了起来,王者般睥睨着脚下的蝼蚁。
“师兄他是天上的神明,就该一身洁白不染尘埃,你也不想看到他自废修为自断前途,与你生活在泥沼里就此堕落吧?”
柳槐凝紧握双拳,伏在地上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无助之中,邵楠桦一番义愤填膺的话让她心中那杆旗子开始动摇,尤其是听着耳边不时闪过的鬼怪哭嚎时她更加彷徨。
她错了吗?
她只是想跟她的寒澈哥哥在一起而已,她做错了吗?
为何落得如此境地。
见柳槐凝神情痛苦,邵桦楠知道时机成熟了,他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扔在了柳槐凝面前,冷言道:“你若真的想让他好,就按我说的做。”
抬头看去,镜中浮现纪寒澈的身影,那个清冷孤傲的男子此时正神情麻木地跪在地上,在他的额头之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那身惊艳了她整个世界的青衣褪了颜色,在日光下泛着无力的苍白。
柳槐凝颤抖着手摸着那张她爱不释手的脸,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着,她哭着,哭得泣不成声,可回忆着这些日子里相处的画面她又笑了。
她哭着,笑着,最后妥协着止于无声。
这是对她最好,教她做人,疼她爱她的寒澈哥哥啊。
她怎么忍心看他如此。
她怎么忍心……
心脏无声撕裂着,疼得柳槐凝张着嘴巴都难以呼吸,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
柳槐凝丢了魂魄般瘫坐在地上,沉默许久,说:“你想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