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大病初愈之后的虚弱,温翎的声音又轻又柔,软绵绵的将楚砚辞的心撩拨得一颤一颤的,待听清楚她说什么后,男人的心更是酸酸软软瞬间化成了一滩水。
轻轻扶她起来,小心揽她入怀,他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心里满足极了。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男人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就像生怕吓到她。
温翎藏在他颈窝处轻轻摇了摇头。
醒来这么久温翎大概也反应过来了,刚才做的是梦,她梦到楚砚辞来救她,她梦到师姐没有死,她心里有些失落,甚至有一瞬空虚,但在那一瞬间男人给他的心安不是假的。
她想抱着他,抱着他,像是经历暴风雨之后的麋鹿找到了家,一切都不再害怕。
“砚辞,我刚才梦到你了。”
楚砚辞一愣,转而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唇,原来阿翎并不知道他真的入了她的梦。
“梦到我什么?”
温翎又摇了摇头,声音依旧软哒哒的像只小奶猫,“不想说。”
楚砚辞不知不觉也跟着放缓了声音,“为何不想说?”
温翎还是摇了摇头,她将脑袋又往他颈窝处藏了藏,就像一个怯生生的小孩子依恋在他身上。
香甜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颈,灼烫着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毛茸茸的大脑袋又扎得他脖子痒痒的,连带着心脏也跟着痒痒的。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男人声音微哑,“阿翎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寻些水润润嗓子可好?”
温翎抿了抿嘴巴,出了不少汗嘴里确实干干的,她从他怀里出来,然后乖巧地躺了回去,将被子盖好,又直直看他。
“快点回来。”
滴溜溜的大眼睛闪着亮光,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像极了一只……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喉结又上下滚动了一遭,楚砚辞眸光逐渐晦暗幽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