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敢问宗主,长达十几年的付出都不曾感化的人,一纸婚约便能改变人心吗?宗主可曾想过,若是家师当真冠以江姓,日后可会幸福?您要家师守着一副没有感情的躯壳度过漫漫余生吗?”
温烨州一时语塞,他沉默,似在揣摩楚砚辞话中深意,稍顷,眸子一沉,不赞同的一拂袖。
“翎儿她心悦辰晏,若非嫁给自己的意中人谈何幸福,照你所言,难不成要嫁予不爱之人?你所言句句谬论,实乃难以服众。”
“宗主,家师非市井小民,乃是修仙之人烟云供养,所遇之人不过寥寥几许,为何如此轻易断言人生?宗主怎知没有他人心悦家师?宗主又怎知家师以后不会心悦除江师伯以外的人?更何况修仙之人求的是问鼎大道飞升成仙,道侣不过是漫漫人生路上的一缕慰藉,宗主为何将此看得如此之重?”
楚砚辞目光如炬身姿挺拔,不卑不亢不肯退让,温烨州竟再一次被说服,然,身份在这摆着,贵为宗主的他又怎么可能因为一名小小的弟子轻易改变主意。
拂袖转身,声音高亢,“此乃翎儿自己的事,须待她出关自行决定,你不过是翎儿的徒弟,又有什么权利代她拒婚!”
原本斗志昂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男人一听这话瞬间哑口无言,是啊,他不过是一个徒弟而已,又有什么资格代她拒婚……
可是他害怕啊……
他怕小师父真的会答应……
如果她当真答应了,那日后伴于她身侧的便再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