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什么材料?”见他愣神不言语,温翎着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说啊?”
她不似他会清洁咒,此时的衣衫褴褛不堪,点点血渍还粘在断袖上在阳光的映射下刺眼至极,就连拉着他的那只手上还残留着已干涸的血腥。
就算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她的狼狈脆弱,再见时,楚砚辞还是感觉胸口沉闷,像压了一块巨石。
眼波流转在牵着他衣袖的手上,楚砚辞压抑着帮她擦拭血腥的冲动轻声道:“魑蓝蕊、断涟木、再生石、珍漪草,师父可曾梦到过?”
温翎闻言极速回忆自己写的文,她记得魑蓝蕊在一处深海之下,断涟木是在鬼域结界处与彼岸花共存,至于再生石和珍漪草,她不知……
先不提找不到的那两种材料,就说已知的这两种,以她现在这副模样,如何下得了深海?又如何入得了鬼域?
拉着楚砚辞衣袖的手轻轻垂落,温翎欣喜的眸子忽而暗淡,眼神闪躲间已然接受了事实。
她说:“不过是一臂而已,无妨……无妨……不必找了,砚辞不要介怀,无碍的。”
言罢还轻轻笑了一下,只是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太过虚假,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他。
楚砚辞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身体比脑子快了半拍,直接拉住了想要逃离的她。
温翎回眸,苍白无力道:“还有事吗?”
“师父。”楚砚辞轻唤了她一声,浅浅一笑,“徒儿帮您烧水沐浴吧。”
他紧盯着她的眼睛,幽深又倔强,温翎顿了一下后顺从地点点头,“好。”
如此,楚砚辞才松开了她,拎起一旁的石缸,脚尖轻点御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