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妍的眼睛黑白分明，眼底再无那般诡异的血色。

她抬眼望向沈南星，虚弱的说了声谢谢。

白发老者似是意识到什么，上前为聂清妍号脉，恍然大悟道，“竟是心魔！”

“心魔！聂清妍自小被接入丹阳中，更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年纪轻轻的，怎会生出心魔呢？”有人深感不解。

“说来惭愧，是晚辈没有守住本心，被心魔所控，险些酿成大祸。”聂清妍在白发老者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言谈间已恢复了寒月仙子往日的风范。

“你的心魔，应该是来自于那位身染恶疾的长辈吧。”沈南星十分肯定的说道。

聂清妍苦笑一声，轻轻点头，“确实如此，这位长辈正是我的师父，丹阳宗掌门颖光真人。所谓的恶疾，其实是师父为了保护我，使用禁术强行提高境界，她消耗乏力过多，伤及了根本，若没有归元丹，怕是命不久矣！”

“颖光真人虽是丹修，可到底也是化神期的修为，怎会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难道五州中又出了什么绝顶高手？”

“你以为又出了一个顾飞声不成！那种级别的天才，怎么可能轻易再现！”

“聂姑娘，五州中能达到如此修为的修士并不多，你可知是何人伤你师父？他又为何跑到你丹阳宗出手伤人呢？”白发老者颇具威严的环视一周，堵住众人议论纷纷的嘴。

“可若此人，并非修士呢？”聂清妍的回答让周围的空气凝结了几分。

“不是修士，难道是？”一人惊恐的捂住嘴巴，不敢说出后面二字。

“聂姑娘，是凭借什么得出的如此结论？”白发老者的神色凝重了几分。

“那人身穿黑袍，不见真实面目。”沈南星兀自答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联想到之前万剑山庄和寒山秘境之事，顿时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