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明显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
陈景行当即哈哈一笑说道:“当然,冯公公来学了那复式记账法,说是想见见贤侄,我就带过来了。”
他是这么说,冯保却压根不管,从容自若地问李文贵道:“不知道你还收徒不收?要不然我禀告王爷,也从王府派人过来拜师如何?”
他这话一说出口,顿时让陈景行愣了下。
就见陈景行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冯保,有点难以理解冯保怎么这么直接,问出这样的话来?
李文贵却是能理解,因为他从历史上知道,冯保琴棋书画之类都精通,算是一个儒宦,但是,他有一个和别的宦官一样的毛病,就是非常贪财。
想想也是,这些当宦官的,没了下面的东西,就没有了替子孙操心的心思,大部分人的爱好,就变成了敛财。
这么做,也有一个动机,就是一般情况而言,宦官年老之后,只能靠自己养老,因此,他们就要多存钱,也就是敛财。
要说什么群体是天底下最没脸没皮的群体,答案也很肯定,就是宦官。割以永治的时候,就是对他们自尊心最大的伤害,因此,其他方面,他们又怎么可能还会特别在意!
此时,李文贵听到冯保的话,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只要遵守我收徒的规定,有天赋的我都愿意收!”
他是一边走,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的。当然,也有示意他们跟上。
冯保听到他的话,直接越过了陈景行,跟在李文贵的身后,非常关心地问道:“不知是什么规矩?”
陈景行站了下,看着冯保这着急的样子,不由得有点瞠目结舌,这也太明显了吧?或者说,太不要脸了吧?
他真得是大开眼界了!
微微摇摇头,陈景行这才跟了过去。
李文贵的办公室,就在教室的隔壁,因此,他也不马上回答,进了他的办公室之后,便把当编辑的契约递给跟在身后的冯保。
冯保一见,立刻接过便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面露喜气,连忙问李文贵道:“就只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