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外面站着了,都进去吧!
“本公主才不进你这种人的草窝呢!”
段霖见公主这样说,转头不动声色向边上的安自东使眼色,安自东看他眼色不知是何意,倒也回了个眼色。二人一左一右架起虞绫就朝段霖的府内走去,进入偏房才松开手。天色渐晚,段霖留下二人吃饭,自己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一是为了缓解三人之间的误会,他段霖绝是个光明磊落之辈;二是因为段霖想要为安自东平反,就离不开公主的援助。
“原来讨厌鬼是沈侍郎啊!”
“原来小宫女就是复生公主啊!”
二人依旧是针锋相对,不过一夜的饮酒作乐倒是把三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段霖也在酒桌上添油加醋的讲了安兄的可怜遭遇。那公主本就对苦命之人十分同情,安自东家里也是赈济过苍生的好人,那公主二话不说就拍着胸脯说:
“此事如果我帮得上忙,一定鼎力相助。”
段霖就等着她这句话,又举起杯来,三人又走了一轮。安自东借着酒意提议三人可就此结拜,今后称兄道弟、共甘共苦。段霖略觉不妥,那公主倒是直接婉拒了。事后证明公主此刻婉拒的妙,三人当即决定面见皇上。
子时三刻,三人躲过侍卫,悄悄的摸到御书房的外。趁着侍卫换班之时,三人悄咪咪走进皇上的书房。想要写封奏折,放在桌上。免得那过目奏折的大臣也是当局者,抽走奏折功亏一篑。哪知高宗就在书房还未就寝,三人溜进去正好撞见,当时的情景十分的怪异,段霖和琴师赶紧行礼,只有公主默不作声走到高宗身边悄悄说明了来此的原因。高宗免除了他们擅闯之罪,四人彻夜详谈,御书房一夜灯火。
辰时,高宗问段霖:“沈爱卿,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
“回陛下,臣认为应当调查清楚。安家之人行善积德却落得个一家十几口死于非命,蒙受如此覆盆之冤,实在是令人怒火中烧久久难以平息。臣更担心的是居然有人能假拟圣旨,还能请得动步公公。这其中一定有一个极其庞大的集团在运作,恐怕就隐藏渗透在皇上身边,钱财、权力这些都是他们的目标,但是他们一定有更大的目的,怕是我大唐帝国都是其辈的囊中之物!”
此番话一出,听者胆战心惊,闻者惴惴不安,安自东本以为这就是旁人嫉妒自家的钱财才栽赃嫁祸,想不到段兄能看到藏在这阴谋之后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虞绫进宫以来,高宗和太后就只准她游乐宽心,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人心中隐藏的真正面目。她自己又真诚待人,自是不知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谋,但刚才她听了段霖那几句话,总感觉浑身别扭十分反感这种感觉。不由得又对段霖生出几分敬佩:宫中众人尊我公主,认我高高在上。我极力的想与大家和睦相处,但终究有层身份在阻碍着。但这位正宫侍郎 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禁锢人民思想的枷锁,平时见谁都大大咧咧的,那漆黑的眸子里是看不透的心境。但在关键的大是大非却又看的无比清楚,真是一个不世出的鸿儒。
那高坐龙椅的高宗暗自咂舌、心惊不已,此人如此透彻,真是难能可贵。
“沈爱卿,朕命你秘密前往湘西。彻查安家灭门惨案。”
“皇兄,我也想去。”
“胡闹,你一个公主,路上遇见什么危险怎么办。让母后如何能放心的下,不许去!”皇上说话掷地有声,段霖和安自东也不敢言语。拱手退了出去,留下公主继续劝说皇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段霖就收拾行李和安自东二人将霞清送回了家中,交给霞母十两银子,二人眼含热泪送别了恩人。他二人乔装改扮,段霖扮做风水先生,安自东扮做优伶。二人结伴而行,所说略有奇怪。但大唐太平盛世,也不会有人会去怀疑。二人正准备出城门,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二人的肩膀,同时扭头看去,一个人突然跳起。
“嘿!二位别来无恙啊!”
定眼一瞧,正是虞绫,二人又惊又奇,这位刁蛮公主是怎么混出来的,皇上同意了?
虞绫看出二人的疑惑说:“我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你不是也知道,这皇宫里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拦我,再说有我在你们两个也不会寂寞啊!”
虽说是这么一回事,但路上遇到个什么危险,公主少了一根头发他们就承受不起。正在这思量之际,远处跑来一伙人,段霖一看正是楚风带着刑部的人风风火火的跑来。坏了,忘记叫皇上免除安自东的惊驾之罪,这下麻烦了。环顾四周竟无一处藏身之地,正好楚风带人冲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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