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终是按捺不住,悄悄凑到门口,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雪雁轻轻走到紫鹃身边,在她腰间抓了一把,打趣道:
“紫鹃你个小浪蹄子,这耳朵都快贴到门缝里去了,莫不是听出个什么花来?”
紫鹃红了脸,轻轻拍了雪雁一下,嗔道:
“呸,你个小蹄子,再胡说我可撕烂你的嘴。
这不是怕里头有个万一,你倒好,还拿我打趣。”
雪雁捂嘴偷笑,又凑到紫鹃耳边,小声道:“新欢燕尔的,除了做夫妻还能有什么事,你个黄毛丫头伺候过人吗,能听得懂吗?”
紫鹃瞪了雪雁一眼,轻轻啐道:“你个小蹄子这么有能耐,昨晚怎不留在里面伺候,不也被赶出来了吗?”
雪雁听了这话也不恼,反而一脸得意,看向紫鹃,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我虽没留在里面,可把该教的都教给小姐了,哪像某人,拿着本老掉牙的画册研究了多日,却没施展的时候。”
紫鹃被揭了老底,羞恼得就要去撕雪雁的嘴。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门突然开了,毫无防备的二人向前一栽。
贾环看着扑倒在自己脚下的两个丫头,一时有些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取出两锭金子递给她们,叹道:
“紫鹃、雪雁啊,咱们都是老相熟了,如今你们虽成了我的通房丫鬟,可也不必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以前怎样,往后还怎样,你们也别太拘束了。”
雪雁和紫鹃忙不迭地站起身来,不好多做解释,只得将错就错的红着脸接过金子,不敢多言,转身进里间伺候黛玉洗漱去了。
贾环整了整衣裳,满脸笑容地往前厅走去。
如今这府里终于有了女主人,往后后宅之事,终可不必他操心。
贾环来到前厅,见抱琴正指挥着丫头小厮们整理黛玉的嫁妆。
十里红妆,非是十里长红布,实指抬新娘嫁妆之队伍绵延十里。
黛玉的嫁妆,荣国府公中拨了三十万两,贾母个人补贴五万两,其他姊妹与宝玉凑了一万两。
贾府贪墨了黛玉二百万两家产,如今只吐出三十六万两,此乃贾环所不齿。
好在他如今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余下的一百六十四万两他自行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