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噙住她那敷着天然花瓣与香料制成口脂、甜润芬芳恰似眼前佳人般娇俏怜人的粉唇。
轻轻咂摸品味了一番,良久方松开,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彩云那粉嫩的脸颊,笑道:
“我不过是洞明了圣上的深意罢了。
那些个勋贵,平日仗着祖上荫庇,在京城中肆意妄为、横行无忌,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亦是他们自作自受。
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莫测,稍有差池,便会满盘皆输啊。”
彩云眨了眨那灵动的双眸,似懂非懂地听着,葱指在贾环胸口轻轻画着圈儿。
“爷,您在此处笑笑便罢了,那西府如今已然乱作一团。
赦老爷与琏二爷前脚刚从狱中归来,后脚圣旨便至,赦老爷竟被封了斡难府知州一职。
哎呀,爷!这可怎生是好?
那赦老爷与琏二爷才刚脱离牢狱之灾,这便又要被遣往那迢迢万里之遥的斡难府。
虽说也是个官职,可听闻那地方酷寒难耐,又地僻人稀,岂是常人能安身立命之所?
西府里的太太、奶奶们听闻此讯,还不得哭天抢地、肝肠寸断。
这圣旨一下,当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爷,您且说说,这西府往后该如何是好?
他们这一去,府里诸事岂不是要乱了套?
再者,那赦老爷与琏二爷,往昔在京城中过惯了安逸舒坦日子,猛地要去那等苦寒之地为官,能顺遂否?
我听闻那处言语不通,饮食粗粝不堪,也不知他们能否禁受得住那般苦楚。
爷,您身处此府,是不是也该多加提防,莫要被这事儿牵连了去。
这官场之事,恰似那六月的天气,瞬息万变,咱们可得谨慎小心着点儿。”
彩云一边说着,一边将贾环的脖颈搂得更紧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他怀中偎了偎,仿若这般便能寻得些许慰藉与安全感。
贾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小妮子演技有些拙劣啊。
瞧这一番言语动作,看似是在为西府担忧,可那眼底里那想趁机和自己亲近的心思,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不过,贾环也无意戳破,反倒顺着她的意,与她亲昵了好一阵子,直逗得彩云眉开眼笑,方才从他身上轻盈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