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信点头,旋即便说起来这些年老袁的事情。
老袁本名应该秦缘,是秦家家主妾室的儿子,不过因为伯母从小便饱受欺凌,谁都可以在头上踩一脚,之后展现出非凡天资更是遭受了一生的耻辱。
秦渝一共有两位儿子,秦缘还有正妻的儿子,秦夫人担心袁秦影响到他儿子的世子之位,不仅百般欺辱秦缘母子,更是袁秦成了他儿子剑奴。
有奴印的人不仅不可能成为家主,而且还会成为万人唾弃的存在。
没有背景没有实力的他忍了下来,可秦母不愿意十月怀胎的孩子受这般凌辱,想要找秦家家主讨个公道,不过最后连面都没有见到便被秦夫人被废了一条腿,后又遭下毒,成了一个面目丑陋残疾人。
十岁的袁秦只有母亲这个温暖港湾,母亲的惨样让他升起无边的恨意,可秦夫人知道他的软肋是母亲,所以一直吊着她一口气。
三年时间,袁秦浑浑噩噩又在秦家呆了三年,直到执法堂的长老去秦家地域处理一些事情,看中了他的天赋还有狠劲儿,才得到了喘息。
他的母亲虽然也得到了救治,但毕竟只是一介凡人不得带入宗门,只能在秦家的地域寻得以住处。
八十年时间,伯母始终没有踏上修士一途。
听完薛信的讲述,洛行云这才知道袁秦还有这番经历,“你们就没有做点什么?”
薛信苦笑“在得知伯母情况之后,我曾经偷偷派了家中丹师去给伯母看病,结果并不算好。
当年那位执法堂的长老虽然给了伯母一些丹药,但丹药品质并不能算多好,虽然治好了伤,不过丹田筋脉的损伤并没有完全恢复,加上伯母十几年的摧残,伯母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
他们手中的丹药最起码也要道宫修士才能吃下,伯母一介凡人根本承受不了那强大药力,而温和的那些丹药又只能调养,延寿可以但助伯母修炼很难。
“你们没让宗门丹师去帮忙?”洛行云道。
袁秦的天资不低,而且和他关系说是手足兄弟也差不多,应该有不少人愿意结一份善缘。
薛信顿了顿“伯母知道老袁能在宗门修炼来之不易,不希望因为她影响到老袁,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直到遇到秦家人才知道他的情况。”
“至于说为什么不请宗门丹师他们帮忙,我们可以替伯母延寿,但不能修炼,难道要看着伯母孤苦伶仃一直在那里吗。”
拥有几百年寿命的凡人是最可悲的,没有通天彻地的实力,也没有子嗣照顾,虽然活着,但和死了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