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玲梦……”隐约间,一声呼唤传来。
任玲梦心下一惊,整个人猛地从榻上跳了起来。
“杨不易!”
任玲梦口里低呼一声,随即冲到门边,用力拍打着被紧紧锁住的房门。
“杨不易!我在这里!”任玲梦高声呼喊了一声。
门外剑渠的声音传来:“主上,是杨公子寻你来了。”
任玲梦急道:“剑渠,你快把门打开,我要去见杨不易。”
剑渠满带歉意地说道:“廷意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许放主上您出来,请恕卑下不敢违抗。”
任玲梦冷声道:“好你个剑渠!你到底是吾的家臣,还是王兄的部曲?竟敢屡次三番地违抗吾的号令!”
听闻此言,剑渠虽隔着门,仍自单膝跪倒,朗声道:“卑下自然是玲梦殿下您的家臣。”
“但出宫之时,王上曾特别告令卑下,在外凡事皆遵廷意殿下的谕令,请殿下恕卑下不敢不奉王命。”
“哼!”
任玲梦知道威胁剑渠无用,只得重重哼了一声,随即又道:“那你去将杨不易请到这边来,我与他说话。”
剑渠犹豫片刻,迟疑着道:“这……请恕卑下不敢妄作主张,还是先请示廷意殿下,请他定夺吧。”
“那你便去通知王兄,说吾要见杨不易!”任玲梦气冲冲地吼道。
任玲梦那日本是想与任廷意商议,如何搭救杨不易,却被告知纫川王要将她嫁给绣川昊,之后便被任廷意锁在这房里,不得出去,已经有月余时间。
其间,剑渠也曾替她出去打探杨不易的消息,得知杨不易已被监察院放回后,才稍稍心安。
她原以为杨不易很快便会来这里找她,却没想到,竟过了一个多月,杨不易这才找来。
原本她被关在这小小房间之内不得外出,杨不易又迟迟不来寻她,心中颇有怨怼。
但此时听到杨不易的声音,芳心暗喜之下,早将这恚怨之情抛在脑后,只想快快出去见一见他。
过了许久,剑渠才匆匆赶回,隔着门户,带着几分遗憾和歉意,对任玲梦道:“圣川殿下,廷意殿下说,不许您见他。”
任玲梦得此回禀,不禁怒火中烧,搬起屋内的一把椅子便朝那门上砸去,口里嘶吼道:“纫川廷意!你凭什么不许我见他!快开门,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