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易翘起嘴角,调笑着说道:“那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你的师叔?叫声‘师叔’来听听啊,明里姑娘。”
明里岫抬掌欲打,杨不易连忙后退闪避,刚好撞在正准备凑过来的何足道身上。
他心中正有几个疑问,想要向杨不易讨问个明白。
对杨不易如何从他怀里摸走符纸,又是如何知道那符纸上做过手脚,他倒没有什么疑惑。
这种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的本事,正是他“千”字门的绝学之一,作为“龙头”的弟子,会这些也不奇怪。
那符纸正是用一种特制的药水浸过,所以黄中泛青。而符纸上面,则是用一种极细的晶体粉末,用米汤水混了,先将符篆勾画在纸上,待米汤干透,粉末便会附着在纸上。
这种晶体粉末脱水以后,会微呈浅蓝色,画在那泛着青色的符纸上,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当符纸被取出展开,那晶体粉末便会立刻吸收空气中的水汽,从而逐渐变成红色。
这过程原本比较慢,但若是掌心的汗液较多,或者在拿取符纸之前,先将手浸湿,便能加速显现过程。
所以何足道的袖中,还藏有一块用水浸润过的帕子,在拿取符纸之前,先用手捏一捏那帕子,再将符纸摊在掌心,纸上的符篆便可快速显现出来。
“嘿,那个,师叔祖啊,您刚才是怎么知道我袋子里装了多少银币的?又是怎么知道那女子的绣袋里装了多少钱币的?”
他可不相信杨不易真会什么“透视神通”,但杨不易是如何知道这两点的,他却想不通。
杨不易自然不会将其中的关窍告诉何足道。
其实刚才他故意让那女子左右转圈,便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待她转得晕头转向时,便乘其不备将她的绣袋摸了过来。
女子转完圈以后,头脑发晕,杨不易则将那绣袋藏在自己袖中,当时他做那个双手拢袖的动作,便是在数其中钱币的数量。
金币和银币的大小重量纹饰都有差别,熟悉之人用手一摸,便知道钱币的种类,这自然难不倒杨不易这好赌之徒。
而他趁那女子还未清醒过来时,又故意扯了她一把,而后将她扶住,那时便将绣袋又还了回去。
也是因为杨不易自幼修习秘术,将身体五感锻炼得极其敏锐,因此他学习司葵教给他的绝招时,可谓是事半功倍,短短数月,便将这技术练得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