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终日打雁,想不到反被雁啄了眼。”杨不易心中暗骂道。
论装傻充愣、弄鬼妆幺,杨不易也算得上是行家里手,向来只有他脸憨皮厚地作弄别人,想不到今天却被厉盛给摆了一道。
“大意了,大意了啊!”杨不易心中感叹,“姓厉的将我弄到这里,肯定是这小王八蛋的意思,可这小王八蛋又是受谁的指使?”
他心念电转,想到了古川奇辉,想到了介宗岳,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绣川昊,甚至想到了绣川映。
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那个潜藏在背后的人的目的是什么,若是想取他性命,刚才一路上,机会多得是,根本不用费心劳神地将他弄到这里。
“他娘的,昨日出门没看黄历,先是碰上了孟川绫香这个小妖精,承天门前又无缘无故地挨了一掌,今天又被这姓厉的给摆了一道,真是流年不利,真他娘的衰啊!”
“不对!他娘的,自从老子从苍隼岭下来,就没遇到过好事!碰到的对头,不是四阶就是五阶,害老子成天被人打得下不了地!”
“死老头子,你还说老子出门那天,是个‘黄道吉日’!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个糟老头子,蔫儿坏!”
杨不易被锁在十字架上,头、手、足皆不能自由活动,此时已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也只能在心里乱骂一通,疏解一下心中的郁闷。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但我知道你……杨不易!”
金川不凡见杨不易的双手双脚,全被铁镣锁在十字架上,心中怯意全消,显得从容淡定。
“今日你落在我手里,本公子一定好好‘招待你’,你就慢慢享受吧!”
杨不易并未因此显得惊惶,面上反而露出一股邪笑,盯着洋洋自得的金川不凡。
“亏你还笑得出,你死到临头了知道吗?”金川不凡被杨不易盯得有些发毛,语声阴冷地说道。
厉盛对金川不凡的品性也略知一二,听闻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头也是一紧,连忙低声劝道:“金川阁下,你要修理此人,卑下尚可以担待。”
“但若是想要他的性命……恐怕卑下难以向监察长阁下和副使大人交差啊。”
金川不凡侧脸瞪了厉盛一眼,恨恨地道:“怕什么?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担着。”
杨不易毕竟是连行慎点名关照不许用刑的人犯,厉盛将其带到这里,让金川不凡出气,也是冒着被连行慎责罚的风险。
若是让杨不易殒命在此,金川不凡或许能逃脱处罚,但他厉盛却必然受到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