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川晴担心杨不易在诏狱中吃苦,急道:“母亲,杨不易他如今身陷诏狱,须得先将他救出来才是。”
“此事无须担心,吾让你姐姐出面,吩咐监察院的人,不许滥用私刑便是,无大碍的。”
绣川晴还待辩解,左川明希面色微微一凛,又沉声道:“那个杨不易的话,如今真假未明,我们不宜太过应对,以免被人察觉异常,反倒对他不利。”
“更何况,此事事关你父生死安危,若你父还活着,我们却走漏了消息,岂非是害了他?”
左川明希虽生性娴静,自绣川琅失踪后,她更是极少出承恩殿,但她在宫中蹉跎了这些年岁,对绣川朝局的变化,还是十分了然。
来时路上,她便在想,为何丈夫一去十几年,音讯全无,如今却突然有一少年郎,自言带着他的信物,前来天罗城。
若丈夫还活着,这十几年不露面不传讯,必然是身遭重大变故,或是发现了什么巨大阴谋,这才隐藏起来。
绣川晴刚才告诉她,在西康城时,二人曾叙过年岁,这杨不易年方十六,而丈夫失踪十五年余,显然他并非丈夫在外边的子嗣。
若这杨不易居心叵测,冒认是丈夫的传人,还自罢了。
但若他真是受丈夫之命前来,自己突然对其太过关注,反而会引起“有心人”的警觉,给他招来祸殃。
甚至还有可能,因此将消息泄露出去,给丈夫带来危险。
想通此节,左川明希当即决定,暂将此事按住不表,静观其变,或是见着绣川琅的信物,确定杨不易的身份以后,再行处置。
……
昨日是元夕,金川不凡领着两名女子,在外“畅玩”了一宿。
这两名女子,是他最近才搭上的,天罗城一富户家的小姐及其贴身婢女。
那日他被金川不破数落了一通,心中便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之前那些被他勾引玩弄的女子,他皆已失去兴趣,想着既然那几位美女暂时不能动,便再在天罗城中搜罗一些其他女子。
说来也巧,那日过后没两日,他便无意中撞见了这位小姐,顿时对其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