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玲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回过身来,双眼紧紧盯着任廷意。
任廷意敛了敛色,面上恢复了些柔和,温声道:“你也知道,咱们这次出来的目的……”
话未说完,任玲梦便高声叫道:“我知道!你要娶绣川映,你自去娶她,与我何干?扯上我做什么!”
“什么叫扯上你?你别忘了,你也是纫川家的一分子!”任廷意见妹妹是如此态度,心中也有些急。
但说完这话,他又连忙走到任玲梦身边,拉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温声劝慰。
“好妹妹,你听我把话说完。”
任玲梦负气地转过头去,虽是显得有些愠怒,却也没有立即离开。
任廷意忧形于色,语声沉缓,将自己心中从未向任玲梦提及过的想法,徐徐道来。
“王妹你是嫡女,又是父王最疼爱的幺女,自然无所顾虑,可我不一样,我不是嫡子,在家中也并不受宠。”
“若是不能有所成就,将来至多也就是封个小城城主,终此一生,数代之后改作他姓,从此与纫川家再无关联。”
“大王兄是嫡长子,又已被立为储君,我自然是无法与他相争的,能得到求娶绣川映的这个机会,也是母后垂怜我向来恭顺。”
“咱们纫川地处西北,疆土之内,有超过三分之一都是荒漠戈壁,经济上远不如其他两川,还要时时受到北面蛮族的侵扰。”
“只要我能娶到绣川映,将来我与她的孩儿,便能继承绣川王位,那时无论是在绣川还是纫川,我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
“到时绣纫两川连为一体,便能将绣川的物资供给我纫川,加强边防,发展经济,即便要一统织川也非难事。”
“所以,这次与绣川家联姻,不论是对纫川,还是对我个人,都极其重要,王妹你明白吗?”
这任廷意,本名纫川廷意,是纫川王第五子,年方二十。
其母原是纫川王宫中一宫女,得绣川王临幸后,擢为“女御”(低等嫔妃)。后诞下纫川廷意,受封“世妇”(中等嫔妃)。早逝,追封为“修媛”。
纫川廷意自母丧后,便养在王后宫中,与任玲梦(实为“纫川玲梦”)自幼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