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宗岳和富川开垣不过是在路上偶然遇见,这才一并行来。其间,两人看似亲密,相互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其实却是各怀心思。
此刻正好碰见杨不易和幸无缺的拼斗,各自出言阻止二人后,便也都没有了,再与对方虚与委蛇的心思。
富川开垣故意留在原地,找杨不易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介宗岳也就识趣地借故离开。
对于杨不易几番在学院里闹出的动静,作为副院长的介宗岳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自从“余恒事件”以后,古川奇辉几次刺杀杨不易,介宗岳也是知晓的,他甚至暗暗推测,这是不是总长阁下暗中授意。
所以刚才他才顺水推舟,同意杨不易参加明年的大比武。
这学院里每年一次的学员比试,拼斗往往都十分激烈,虽然学院明令不准杀人,但被错手打死的,也不乏其人。
如果杨不易在大比武时被杀死,自然是他这一方的所有势力,都愿意看到的结局。
介宗岳带着几分喜悦心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推开门,他便发现有一人背对着大门,坐在原本是该他坐的位置上。
他这间办公室,除了他自己,和他允许进入的学院人员,几乎不会有其他人胆敢闯进来。
此人大模大样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必然是来头不小。
介宗岳没有声张,而是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待他再次转身时,坐在椅子上的人,已经转了过来。
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个年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此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面如傅粉、口若含朱,虽是端坐于椅子上,却仍显得俊秀挺拔,丰神如玉。
“介副院长,别来无恙。”青年语声清朗,极富韵味。
介宗岳连忙拱手行礼:“绣川阁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青年摆摆手,笑道:“介副院长无须多礼。”
介宗岳直了直腰杆,垂目肃立,问道:“不知绣川阁下今日前来,有何事吩咐介某?”
介宗岳一向只听命于绣川千星,对眼前这位,只在总长府上匆匆见过一面的总长公子绣川昊,从无任何交往。
因此,他也摸不清绣川昊今日突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到底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