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易拱手作揖,唤了声“不破大哥”。金川不破又道:“今日来,是有件事想跟杨兄弟聊一聊。”
金川不破侧脸吩咐房媒,自去与杨不易这边的人完善房契,随后对着杨不易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一旁单独说话。
“我手里有一个人,杨兄弟可有兴趣见一见?”金川不破低声道。
杨不易奇道:“什么人?”
金川不破道:“几日前,监察院的人在一处小巷中,发现了二十二人,或重伤,或身亡,其状甚是惨烈。”
杨不易心头一跳,随即看向金川不破的脸,只见他脸上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神秘,也不知他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金川不破又道:“监察院的人审问过了,可这些人嘴硬得很,至死不肯说出缘故,不过有一人重伤昏迷,直至昨天才醒。”
杨不易听他这么说,自然明白金川不破多半已经从那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便直接问道:“那人可有说,是谁指使的?”
金川不破也不直接回答,笑着道:“杨兄弟若有兴趣,自己去一问便知。”
杨不易正沉吟间,又听一个声音传来:“杨不易!你买了新居,竟然不通知我?”
杨不易抬头望去,见任玲梦正怒气冲冲地走进院来,身后还跟着个一脸苦涩的何二旦。
何二旦不知杨不易每日早起特训,去药坊寻杨不易的时间便晚了些,去时杨不易已经带着墨台莠菜走了。
何二旦打算来这边寻杨不易,在学院里撞见终于被魏红衣放出来的任玲梦,便直接将她带了过来。
路上,何二旦将杨不易买了新居的事给任玲梦讲了,当即被任玲梦骂了一通,心中也委屈不已。
见二人见面这势头不对,何二旦连忙道:“大哥,我去将这些钱交给司葵姑娘。”说着,拔腿便跑,生怕被殃及。
杨不易那天在赌坊赢的三百多金币,一直在何二旦那里放着。
昨天他见过几女后,知道了司葵替杨不易管着钱物,今天便提着那一大包金币过来交账。
杨不易讪讪笑着,嘀咕道:“不是这几天都没见着你吗?”
那天黄奇英交代魏红衣,任玲梦的内伤,还须得静养四五日才能全好,所以直至今天已是第六日,魏红衣才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