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双眼泪光闪闪,眼泪如断线珍珠似的,一颗接着一颗的,不住往下掉,也一下慌了神。
“哎呀,你别哭啊,这有什么好哭的?你自去再找一个如意郎君嫁了,咱俩一别两宽,这不挺好吗?”
墨台莠菜本就伤心难过,听到杨不易这分明的推诿之词,更是气急,哽咽着嗔骂道:“去你的一别两宽,人家身无寸缕时,你看也看了,抱也抱了,叫我如何再去嫁给别人?”
杨不易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嘴里嘀咕道:“这不是‘事急从权’嘛,怎的还成我的罪过了?再说,我当时不也是不知道你没穿衣服嘛……”
“那你替我盖被子时呢?也不知道我没穿衣服吗?还将我翻来弄去,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说起当时的情景,墨台莠菜也不禁面红耳赤,声音也小了不少。
“这……我……我当时,也就是想逗逗你,这个……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听杨不易语气如此随意,墨台莠菜羞愤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也不答话,又自大哭起来。
杨不易想要安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脑中一热,便道:“哎,你别哭了,好吗?我又不是故意不娶你!你这……你这,总得容我想个妥善的办法吧?”
见墨台莠菜只顾低头哭泣,杨不易也拿她没办法,索性不再说话,倒头躺回到榻上,打算等她哭够了再行分说。
墨台莠菜哭着将杨不易刚才的话,在心里细品一番,不由得心中一喜,便立刻收住了哭声。
她抬眼见杨不易躺在榻上,双眼盯着天花板怔愣出神,只道他是在想“妥善的办法”,便也不出言打扰,自个在心里也细想着。
良久,墨台莠菜心中理出些头绪,便试探着说道:“我曾听父亲他们说起,总长阁下近年来把持朝政,绣川琅殿下又迟迟不归,映殿下一个女儿家,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