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英检查了任玲梦的伤情,抬起头来,只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杨不易,便转头去看扶着肩头坐在地上的墨台莠菜。
他也不问情由,直接抓过墨台莠菜的手臂,一手探她脉搏,一手在她肩上揉捏。
“脏腑上的伤势,吃了‘九灵清露丸’后倒也无碍,过得三五日便好,只是你这肩胛骨上有些骨裂,得养上十余日,才能愈合。”
说罢,黄奇英站起身来,转身朝院内走去,边走边道:“老鬼,把那小丫头抱到屋中来。”
魏红衣闻言,连忙将任玲梦抱起,口里低声道:“老东西,三十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臭屁样!”
黄奇英轻哼一声,道:“合该老夫臭屁呀,你这老鬼哪次见我,不是来找我疗伤的?”
墨台莠菜见这两位大宗师互怼着离去,连忙起身去扶杨不易,想将他也带进院里,求那老前辈救治。
却听黄奇英在院中说道:“小丫头,你肩上有伤,不要去动他。”
墨台莠菜连忙停住手中动作,又听黄奇英大声喊道:“孙贵,你三人去将那小子抬到二楼去。”
孙贵三人在魏红衣第一下破门时,便听到了动静,纷纷跑来院中查看,但有黄奇英在,他们也不敢随便出声。
直至两位大宗师斗起,他们见到这番阵仗,便跑回屋内躲了起来,生怕被殃及池鱼。
孙贵听到黄奇英呼唤,连忙领着郭贤和毕福跑了出来,前去抬杨不易。
墨台莠菜紧紧跟在杨不易身边,生怕他们毛手毛脚,反倒伤着了杨不易。
孙贵笑道:“姑娘,你先进去吧,一会儿让黄师傅给你些伤药,保你十日内就能活蹦乱跳。”
孙贵三人上了楼,照例把杨不易脱个精光,丢在黑桶中。郭贤便提了一个小桶,到楼下去提水。
黄奇英一面替任玲梦推宫过血,一面对魏红衣说道:“老鬼,你打烂我院中水缸,眼下没了清水,你赶紧替我重新打几缸水来。”
郭贤闻言,哪敢让个九阶大宗师去打水,连忙笑道:“不碍事,黄师傅,厨房还有一缸清水,我先去提些过来用着。”
黄奇英也不抬头,道:“你这小桶,提到何时?让他去!想求我治伤,还不得干点事么?”
魏红衣眉眼一瞪,喝道:“老东西,你搞清楚,是那小子须求你治伤,不是我!”
黄奇英嘴角微微一翘,停下手中动作,道:“那行,这小丫头,你自己带回去,让她昏睡上三五日,自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