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英堂堂一位九阶大宗师,又对医道精研了数十年,见绣川晴这小丫头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心头十分窝火。
他是来给杨不易解困的,不是来看这些小辈们争个你长我短的,眼见这几人还在为谁是谁非纠结,心头更是烦闷。
“圣川殿下,老夫精研医理数十年,断没有治不好的伤患,若是殿下不信,可让老夫将这小子带回药坊,不出一个时辰,便能让他醒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你再问他不就行了?”
绣川晴闻言,看向黄奇英,见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似乎是要比那宫中的御医看起来更可靠些。
她本就忧心杨不易的伤势,听老头这么一说,不由心下大喜,连忙柔声问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夫黄奇英。”
绣川晴心中默念一遍老头名字,面上立刻露出灿烂笑意,竟自微微屈身一礼,道:“原来是黄老先生,晚辈失敬了!”
黄奇英见绣川晴居然向自己执弟子之礼,当即面露惶恐惊疑之色,问道:“圣川殿下知道老夫?”
绣川晴笑道:“时常听爷爷提起您呢,那易哥哥的伤就拜托黄老先生了。”
黄奇英朝着绣川晴拱了拱手,随即吩咐那两名一直抬着杨不易的学员:“将他抬到我药坊去。”
黄奇英跟着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回过头来,说道:“圣川殿下,你若是不放心,可移驾老夫的药坊,一同去看一看。”
绣川晴正有此意,只是黄奇英没有开口相邀,她也不敢贸然提出要一同前往。
在爷爷口中,这位黄老先生,乃是绣川的一位奇人,连她爷爷本人都不敢心生怠慢,她作为后辈,自然也不敢轻慢待之。
“如此,晚辈便打扰老先生了。”绣川晴恭谨地回应道。
黄奇英倒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而是看了任玲梦一眼,道:“小子他媳妇,你也一起来吧。”
刚才介宗岳和古川奇辉百般阻挠带走杨不易,任玲梦一直和他们针锋相对,毫不退让,倒是让黄奇英对任玲梦生出许多好感。
只是他这一声呼唤,惊得绣川晴脚步一顿,身子也微微颤了一下;更吓得任玲梦差点一下从绣川晴的身旁跳开。
绣川晴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任玲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