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易穿回自己的衣衫,匆匆赶下楼来。
只见黄奇英坐在桌案前,翻阅着面前的几本书籍;而富川开圻则一手捂着半边脸颊,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低眉顺目地立在黄奇英身侧。
见到杨不易下楼,富川开圻先是朝他两眼一瞪,却牵动了脸颊上的痛处,随即皱着眉头转过脸去。
黄奇英回头看了一眼杨不易,沉声道:“不错,虽然损失了十余年修炼的真气,不过精神气却比从前健旺不少。”
杨不易刚才就详细检查过自己身体,除了真气无法凝聚,其他倒没什么不适之处,反倒觉得身体通泰,浑身轻松。
“黄师傅,我也没得罪您,你为何要将我的修为给废了?”杨不易苦笑着说道。
黄奇英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清了清嗓子,道:“这只是个意外,是个意外,嗯嗯,你就安心在这儿跟我好好修炼,你那十来年的真气,最多三个月,也就练回来了。”
说着,黄奇英将面前的书页一合,向杨不易示意道:“这里有几本功法,你拿去练一练,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黄奇英起身离开,看到一旁的富川开圻,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显得十分气恼,随后又背对杨不易吩咐道:“不要偷懒!”
杨不易这身功夫本就是在绣川琅长年累月的折磨之下练出来的,几乎都是被动所得,此刻丢了也没觉得太可惜,看着一直捂着半张脸的富川开圻,他显然更感兴趣。
“哟,我的富川院长大人,您这是……牙疼?”杨不易嬉皮笑脸地打趣道。
富川开圻见黄奇英离开,这才站直了身子,脸上恢复些威严之色,瞪着杨不易没好气地道:“还不是全怪你小子。”
“怪我?”杨不易奇道。
富川开圻道:“若不是你小子胆大包天,敢在大街上直呼映殿下名讳,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受黄师傅一顿责罚。”
原来这两日富川开圻虽未到修能学院,杨不易那天在街上大喊绣川映名字一事,今日也终于传到了富川开圻耳中。
于是他急忙赶去客栈找杨不易,却扑了个空,这才来学院寻他,知道他在药坊后,匆匆赶来。
却被从杨不易口里得知了一些消息的黄奇英问起前因后果,他无奈之下,只得将自己被下套欠下赌债一事说了,气得黄奇英当场就出手教训了他,此刻半边脸还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