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绣川圭日渐衰老,绣川朝中事务,无论大小,均由绣川千星一言而决,更是让他恋栈权位,绝不容许任何人,给他的地位造成威胁。
若这少年真是绣川琅的传人,甚至是子嗣,那么,他的回归,必然引得绣川朝中格局大变。
如今他一手谋划的,让自己儿子娶绣川映的深远布局,也将是一场镜花水月。
“不如,咱趁着这小子身份未明,先将他……”古川佳也伸出手掌,朝着绣川千星,凌空做了个切砍的手势。
绣川千星不置可否,他一向老谋深算,大势未定之前,即便是面对同宗的古川佳也,他也不会落下任何口实。
古川佳也自然希望这绣川江山,有朝一日能落到绣川千星手上,即便不去强夺篡取,只要绣川千星的儿子绣川昊,娶了绣川映,那这江山迟早也会落入他古川一族。
但前提是,这个玉牌少年的出现,不会改变现有的绣川格局,或者在他改变朝局之前,便将他除掉,以绝后患。
绣川千星的思虑显然更远。
“这倒是个机会,说不定可以从这少年身上,打探到绣川琅的下落,他一去十几年,虽说是杳无音讯,但若他一朝回归,我们的一切谋算,都将化为泡影。”
“这少年虽是大患,却也好解决,眼下亟需应对的,是不能让他破坏昊儿和映殿下的婚事。”
送走古川佳也,绣川千星又将早早等候在府内的另一人叫到书房,这人正是修能学院的副院长介宗岳。
富川开圻不管事的这一年多来,学院的大小事务,也都主要是介宗岳在管理。
“总长阁下,昨晚,富川开圻领着一个少年,去到银钩赌坊,将之前欠的赌债给赢了回去,揭露这假富川开圻的身份一事,恐怕需另作打算了。”
身材有些发福,但精神却十分健旺的介宗岳,在绣川千星面前躬身俯首,认真禀报。
“又是那个少年?”绣川千星低声自语。
介宗岳不明白绣川千星说的什么,也不敢发问,在一旁垂手侍立,低头不语。
绣川千星沉默片刻,道:“此事暂且放下,你回去好生盯着他与那个少年,有事即刻向我汇报。”
“是!”介宗岳躬身领命,随即又道,“卑下还有一事禀告,据赌坊那方四说,昨日赌坊还来了几个纫川的贵人,其中有一位老者,自称姓魏。”
“姓魏?是魏红衣?”绣川千星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