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听到何二旦的名字,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大致脑补了一下,小孩去寻何二旦时的场景,毕竟何二旦的“废物”名头,在修能学院里,除了新来的学员,可谓是人尽皆知。
“违反学院规定,就要受到处罚,你跟我进来。”男人看着那小孩说道,语气并未缓和多少。
随即又朝四周环视一圈,大声道,“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牢记学院规定,不要生事。”
那小孩苦着脸,垂头丧气、忐忑不安地跟在男人身后,朝学院内走去。
杨不易犹不死心,在小孩身后大声问道:“你帮我找到他没有?他怎么说的?”
男人转过身,面色冷峻,对着杨不易怒目而视。
他本已打算放过这个少年,却不料他仍纠缠不清,正待出言斥责,却见杨不易面上一喜,目光明显是望着他身后某处。
“欸,叔,叔……是我呀,叔,这边呢!”
杨不易越喊越大声,但对面那人恍若未闻,急得杨不易在原地跳脚挥手,见对方没有反应,还快步往前赶了几步,继续叫喊。
男人好奇地回过头,想看看这少年在学院内还有何亲戚,望见那老头的背影,不禁心头一跳。
“你认识那人?”男人转头看着杨不易,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杨不易一脸失望地答道:“认识!”
只见那老头越走越远,不知道是耳背没听到,还是故意不理睬,杨不易心中颇有些不忿,随口抱怨道:“这老不修的,前两天一起喝酒时,还说要回请我呢,没想到转脸就装作不认识了!”
男人心头大惊,面上却强作镇定,再次仔细打量杨不易,见他面上神情不似作伪,也无法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见何二旦和那老头,都是吃干抹净便翻脸不认账的主,杨不易对修能学院的失望又增添几分。
他为了正大光明进这修能学院,已经在此耽搁了三天,到头来,却是这么个局面,暗想这修能学院不过如此,不去也罢。
杨不易面露苦笑,朝那男人说道:“我知他是你们学院里的某位大人物,他硬要装作不认识,我也没办法。”
杨不易说着,转身便走,嘴里还继续嘀咕:“亏我那天还花六枚银币,替这老杂毛付了饭钱,真是亏大发了!”
“黄口小儿,竟敢在背后辱骂老师,编排老师的不是!”
听着杨不易左一个老不修、右一个老杂毛,男子不由得怒从心起,随即双足一蹬,凌空跃起,抬掌便朝杨不易后背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