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母亲曾交代,最好能找个川字姓家族,她出身豪族,也早有这份觉悟,但若是能直接攀上绣川家,哪还用找什么川字姓。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对,应该是人在道上行,喜从天上来。
杨不易哪能猜到,几百里外,还素未谋面的归沧家兄妹,就这么商商量量地,又替他拟定了一门亲事。
那日他见过墨台莠菜,得知她即将嫁给自己的消息,也难得惊慌无措了一回,左思右想之下,觉得还是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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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易逃离黄龙寨,不敢再在路上逗留,便直奔天罗城而来。
司葵得到杨不易的消息,已是在第七日。
那护卫刚到天罗城,又即奉命回赤峰山打探杨不易的消息,面上答应得诚恳,心中却是老大不愿意。
他认为,杨不易不过是个仆役下人,哪用专门派人回去寻找,随便找人带个信,将来有了消息再传回来便是。
但主家有命,他也不敢不听,于是一路上慢慢悠悠,原本快马加鞭只要两天的路程,他硬是生生走了四日。
等他赶到黄龙寨时,杨不易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不过他也得知了杨不易救人的经过,以及逃婚的消息,这才匆匆赶回天罗城。
杨不易和这护卫,差不多是前后脚到达的天罗城。
天罗城房舍密集、行人如织,杨不易在城中逛了半日,不但没有打听到归沧家府邸所在,更是几次迷失方向,恼得他暂时放下寻找司葵的念头,找了间客栈住下。
说来也巧,杨不易落脚的客栈,只与修能学院隔着两条街,这也是杨不易在街上闲逛时发现的。
“这什么龟毛学院,没一个人看着和善的。”
站在修能学院门口,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少年青年,看向他时,脸上均流露着,高人一等的傲慢之色,杨不易不禁暗暗摇头叹息。
他毕竟是少年心性,虽已接受自己不具备星能的现实,但终归对这绣川的第一武道学府心存好奇向往。
“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杵在这里艳羡什么呢?”
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袍,大约二十岁出头,身材瘦削、长相普通,看着有些吊儿郎当的青年,脸上带着轻蔑的神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