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易并没有着急赶往天罗城,反正绣川映就在那里,也不会跑掉,再说,自己到底要不要娶她都还两说,何必着急赶路。
此去天罗城,路途遥远,要经过十余座大城,远行两千余里,一路上正可以慢慢游玩,耍个尽兴。
司葵这一年来,骤然失去亲人,孤苦无依,对杨不易之前不时流露的关怀,内心颇为感动。
杨不易又身怀绣川家的玉牌,即便与绣川映有婚约一事,是他信口雌黄,他也一定和绣川家渊源颇深。
司葵深知,眼下杨不易还没有和映殿下成亲,无力对付孟川家,报仇之事,也并不急在这一时。
何况自己还很年轻,才十二岁,即便过个十几二十年,孟川友盛这条老狗,已经不在世上,她也会如当初孟川家,对她家人所做的那样,妇孺老幼一个也不放过。
想要报一身血海深仇,又已立誓奉杨不易为主,司葵对杨不易,自然也就事事顺从。
一大清早,杨不易就带着司葵,继续昨晚没有成行的逛街之举。
了解了司葵身世,又知她是个女孩,杨不易也不好再像之前那样,随意做出些搭肩拉手的亲密举动。
二人一路闲逛,买了不少吃的玩的,不经意间,又转到了喜逢春门前。
不过时间尚早,喜逢春虽然开门营业,却没什么客人进入,门口也没有像昨日那样,莺莺燕燕的,站着许多女人。
“主,主上,你不会是还想进去瞧一瞧吧?”司葵红着脸,试探着问道。
“不去了,你去了也不方便。”杨不易不无留恋地朝门内望了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失落。
“若是主上想去,我可以在门口等着。”
司葵出身高门大户,自小耳濡目染,又在市井中混迹一年,自然知晓些楼内情形,不过她身为女儿家,对此没有半分兴趣。
杨不易更是自小便听再来镇里的人,讲起这些勾栏瓦肆中的香艳趣事,身不能至,心却向往之。
“算了,”杨不易咬咬牙,不再去想这件事,“跟你说了几遍了,不要再叫我主上,你就叫我杨不易,或者杨大哥,叫易哥哥也行,主上主上的,听着太别扭了。”
“是,主上。”
司葵乖巧应了一句,随即立刻改口:“是,易哥哥。”
杨不易满意地点点头,还是这样听着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