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杨不易显得毫不在乎。
柳成惟不信杨不易还能再次掷出三个六,抬手示意,让他继续。
杨不易手中骰子掷出,咕噜噜旋转几圈之后,又是三个六点。
“噢!”整个大厅内再次爆出惊呼。
柳成惟面色大变,此刻他已确定,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但是个高手,而且还是故意来砸他场子的。
他把手一挥,身后立刻有手下从人群中退走,随即朗声对在场众人说道:“各位,本坊今日暂且打烊,请大家明日再来。”
围观的人一见情势不对,也不敢多言半句,立即潮水般退出赌坊。
“欸欸欸,我还没玩够呢,怎么就收摊了?”杨不易正玩到兴头上,哪肯就此罢手。
十几年前,绣川琅无意间寻到一本上古秘术,专门用于打熬武者的身体、肌肉和筋骨,也因此身中奇毒,被人追杀。
这十年来,他一直用秘术上记载的方法,对杨不易进行特训,使得杨不易的五感、体能、体质等,都远超常人。
杨不易小时候,曾跟隐居于再来镇的一位赌术高手,学习过各种赌术,尤其擅长掷骰子。
三四年前,他才只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曾两次来过这家赌坊。
那时他年纪尚幼,手法远不如今天这般高妙,但还是凭着一身赌术,赢了不少钱,使得柳成惟两次皆想收拾他,但都被他逃脱。
他今日一是想弄点路费,二是为了戏弄柳成惟,洗刷当年耻辱。
刚才柳成惟故意换掉色盅,杨不易听他摇过以后,便知道那色盅必有机关,但他没有声张,只是故意拿回一个银币留作本钱,为的就是此刻,好好“教训”一下柳成惟。
没承想,这柳成惟果然还是输不起,一见杨不易赢了,便又要故技重施。
此时,从赌坊的几个出入口,蹿出来二三十个打手,将那原本就不算太大的赌坊,围得严严实实。
“客人,露出你的真面目吧。”柳成惟一脸讥诮之色,冷冷看着杨不易。
杨不易撇着嘴,吹了口气,将那原本就已经脱胶的假胡须,吹得飞起,又旋即落下,杨不易索性轻轻将它撕下。
柳成惟对那个小小年纪,却赌术高超的少年,印象极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