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远所在公司承包建设的一座跨江大桥因偷工减料,查出是豆腐渣工程,质量严重不合格。这还能有好,甭管中高低层,从上到下一撸到底,庞大的公司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老总锒铛入狱,底下的人该抓的抓,该罚的罚,反正一个都别想跑掉。
祁天远投进去的钱打了水漂不说,还欠了手底下人一个月工钱,这都是他们累死累活辛苦挣的血汗钱,他也不敢不给。
这些人大多都是农村出来的光棍汉子,可不比以前,上有老下有小,总会顾及家里人。要是把他们逼急眼了,指不定哪一天跳出一个愣头青,就把自己给捅了。
虽然他现在也是光棍一条,但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去到阎王爷那里喝茶。
祁天远一阵长吁短叹,想当年没文凭没背景,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难,从底层一路摸爬滚打,披荆斩棘一路打拼到现在,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没想到一夜之间就被打回了原形。
祁天远意识到,那个和尚所言非虚,应该是有点能耐的,否则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也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祁天远一看,当即就皱紧了眉头,是一个工头的号码,这个时候打来,分明是要钱来了。
祁天远没敢接,哆嗦着手关了手机,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要知道,当今这世道,拖欠农民工工资不还的老板大有人在,但祁天远可不敢那样做,那些工头与海城里的三教九流关系密切,他要是敢赖着不还,那些人恐怕有不下百十种办法对付他。
祁天远决定找那个和尚,匆匆走出办公室,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海城中心公园。果然,那和尚四平八稳的坐在一椅子上,身边放着一个功德箱,手里数着一串佛珠,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祁天远径直走了过去,那和尚缓缓抬起眼皮:“施主,看你神不守舍的模样,想必老衲是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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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搞的鬼,搞了什么妖法邪术,让我如此倒霉?我是杀了你爹还是给你戴了绿帽子,你用得着这么折腾我吗?”
“老衲与施主素昧平生,水米无交,为何要害你?”和尚一脸无辜的说。
“不是你害我?我怎么遇到你以后,就倒了这么个血霉?”
和尚微微一笑:“老衲虽算不得知天识水,然对人的面相之理略知一二。”
“别装神弄鬼了,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才能帮我解除厄运?”实际上祁天远口袋里,没剩下多少钱,又欠了一屁股账,在这样下去,连吃饭恐怕都成问题了,哪还能掏出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