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真君紧盯着曹天明神色，没有看出丝毫破绽，心中不由暗叹一声。

哪怕至今，他都十分看好曹天明。

在天辰真君眼中，曹天明天赋好，道心坚，性子不骄不躁，又颇具城府。

若曹天明是山海阁中人，他必然会力排众议，全力栽培。

但可惜，曹天明是曹家始祖，一心全在曹家。

即便曹天明现在加入山海阁，也不会将二者平等看待，山海阁的重要性始终会排在曹家之后。

心不向山海，终究归陌路。

“一码归一码，蚌湖三岛是曹家先前之功，不可混为一谈，曹小友不敢提奖赏，可是心中有鬼？”

天辰真君看向别处，轻声说道。

闻言，曹天明抬眸看了一眼天辰真君平淡的侧脸，斩钉截铁的说了句违心话。

“禀前辈，曹家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山海阁的事！”

天辰真君依旧看向别处。

“唔，希望吧。”

……

几个时辰后，夜枫岭深处，山海阁数千元婴，百位化神，十多名炼虚围在夜叉族驻地外。

最前方，天辰真君负手而立，神色间尽是默然。

曹天明站在天辰真君身后，打量着夜叉族驻地内那一排排风格迥异的建筑。

心里忽的冒出一句前世之语。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无论是鲛人族还是夜叉族，尽管只是炼虚势力，就敢对有大乘修士坐镇的人族起小心思。

鲛人族是被多目族蛊惑，夜叉族却是异心自起，只是想脱离人族，最好是还能从人族身上撕下块肉来。

这些，都是曹天明搜魂那夜叉族元婴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