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见高成杰对乡里的事情这么漠不关心,心里一阵窃喜,但还是装作无可奈何的说,“可不是吗,本来说请五天,最快三天搞完回来,结果第六天了,人影都没见到,打电话过去说还要等一天,你看他这一天天的。”
高成杰见状配合的说道,“搞半天是这样个情况呀。”
刘一鸣又试探性地说道,“好像是回老家办事去了,只是他老婆不知道怎么的,今天也不在,我去党政办没见着人。”
“这样呀,我今天一来就没出去过,没注意那么多。”高成杰不动声色回道。
“哦。”刘一鸣边说边看了看高成杰桌上的计划书。
高成杰当即看似漫不经心的把文件倒扣,让他看不到具体内容。
刘一鸣自觉无趣就借故起身走了,高成杰也没多做挽留,只说可以,让他再来玩。
刘一鸣走后,高成杰无心改方案,开始琢磨起他突然过来的意图,来也没说什么,好像特意跑一趟就是为了告诉他周军请假的事情,这不禁让高成杰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刘一鸣从高成杰那边出来后,只觉得心情大好,高成杰不关心周军的事情,就不会在常务副乡长上跟他竞争,那不管是拼资历还是拼关系,高成杰都搞不赢他。
高成杰冥思苦想良久后才恍然大悟,刘一鸣来是试探的。只是高成杰既然答应李芷若不管这事,就一定会守口如瓶装到底。
那边周军两口子一上午都在外边借钱,快到中午的时候,周军给李芷若打电话道,“芷若,我这里借了两万,他们都说没有钱。我实在借不到了。”
世态炎凉,人都只肯锦上添花不愿意雪中送炭,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往日里都是阿军阿军的叫的亲昵,一道要借钱,翻脸翻的比谁都快。周军在体制内这么多年,大小是个领导,也一直被张怀民器重,他这十年受得委屈都没今天一天多,他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要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还是得出去接一趟钱才清楚,素日里吃饭喝酒是看不出来的。
李芷若这边也差不多,两人都是拿固定工资的小公务员,虽然赚不到大钱,但也没缺过钱,从来不知道在别人身上讨钱这么难。
她虽然生气,但还是不忘安慰周军道,“你才知道钱来的难了?你在外边鬼迷心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先这样吧,再想想办法,本来你要想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就是不容易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李芷若还是舍不得说太重的话,在她早上醒来走出房间时,见到周军仍然直挺挺的跪在沙发上时,她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帮丈夫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