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迪什摊手,这方面他从不想,毕竟他又不是负责人,兰达才是。
兰达扶额:“如果我也被抓进去的话,老大肯定会来赎我,总之不露马脚就行。”
“那还能出来吗?”阿贝多说:“难道以后你就只能不出城,只做暗线吗?”
兰达为难了一下说:“凯亚也不是那种劳伦斯那种看不起乞丐什么的贵族,至少会给我一口饭吃。”
“我觉得还是有点凄惨。”特拉佩尔说:“最好的还是既扣了货物,又能让兰达全身而退。”
“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克劳斯冷笑一声说:“你把骑士团当过家家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只有他是骑士团的,他最了解骑士团:“就算你以后出去了,你老大相信你没有出卖,也绝对不会再用你了,到时候交易货品的情报你就是两眼黑,再去卧底,你就只能去别的组织。”
“那恐怕也不行,”阿贝多跟着他泼凉水:“这些违法组织都是互相联通的,有各自的情报网,一个不可用,其余也不会重用你的。”
“好啦好了我知道了,那我能怎么办。”兰达耷拉着脑袋,他倒也不是抱怨俞洲,毕竟他甚至也没对他们怎么样,只能说他倒霉的就遇见了狼群,如果没有遇见的话,他现在估计早就快走到城里了——不过愚人众在这儿堵着,他一个人走,肯定也早就被打晕,货物也被收了。
“你们原计划是什么?”阿贝多问:“要不要试着接着按照原计划行动,绕道而行,我会告诉他们你有要事要做。”
“按照原计划的话,也行不通了。”
“为什么?”
“城内的所有水果摊估计都已经被琴团长彻查了。”克劳斯郁闷的说,倒霉的是,他下午也遇见了俞洲,由此后面一系列之前的手段都只能更换了。
【以前晨雾还没散尽的时候,克劳斯就得护送车辆进城,装作很不耐烦的商人被盘查队挡住的样子,咬着铜烟斗在驿站前踱步,七个裹着羊皮袄的运货员往货车夹层填塞雷火弹,红艳艳的炮仗盖着岭南荔枝,冷空气里有硫磺味混着果香在冷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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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南边走来一个借火的猎户,他神色自然,摘下熊皮帽,露出三道横贯额角的疤,对克劳斯说:"老规矩,下午三点在柿子巷。”
他说话时总盯着货箱里青紫的葡萄,那些饱满的果实下埋着十二筒黑火药,其中就包括克劳斯的一些货物。
车队进城时正逢早市,克劳斯特意绕到昆恩的摊位前买了两个蜜柚。这个总系着靛蓝围裙的憨厚汉子,正把沾着露水的橘子摆成金字塔。"今早新摘的,给你女朋友带两个?"昆恩的笑纹里盛满朝阳,全然不知自己码放的水果箱里,有两筐藏着致命包裹。
石板路上,克劳斯抛接着柚子轻哼小调。他想起三年前洪汛时昆恩冒死捞起落水孩童的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藏在柚皮下的燧石——善良人的眼睛就该永远澄澈,哪怕要用谎言做砥石来打磨。】
克劳斯主观色彩润色过的故事到此为止。
关于这点,特拉佩尔则为其盖上了“虚伪”的印章,称其为虚伪的自大狂。
“这家伙就是觉得昆恩蠢,所以刻意在人家摊子上作威作福。”特拉佩尔无情的戳穿他。
“我知道他,人不错,就是爱喝酒。”阿贝多说。他鲜少对这种商货人有印象,这次特蕾莎去世,昆恩一个人捐了100万摩拉,比其他平民多捐了不少,这还是阿贝多整理清单的时候注意到的。
昆恩平时把自己的货摊当做自己孩子一样,除此之外唯一的爱好就是去酒馆听人吹牛逼,偶尔遇见卡文迪什和克劳斯都在,那就有的唠了,克劳斯靠着酒友的交情,骗了昆恩不知道多少次情报,如果是西弗勒斯知道,估计猛拍大腿,称其错过了一套豪华地产,毕竟这些情报如果是凯亚实打实的问,那得来的报酬至少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