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洲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看着阿贝多跟冒险家寒暄。原本打算插几句嘴问问具体情况,就在这时,一阵凄厉而呜咽的狼嚎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硬生生地切断了他的念头。
那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间回荡,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一只狼开了头,就会有无数只狼跟上,就如第一颗雨水带来成千上万的大雨。果不其然,伴随着第一声狼嚎,更多的狼嚎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而且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俞洲的目光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山崖上的狼群如同潮水一般,从草丛后面 “噌噌” 地冒了出来。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灰暗的天幕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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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电,迅速扫视了一圈四周,眼中满是震惊。“这是奔狼岭的狼?”
与其说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在表达内心深处那难以抑制的震惊。毕竟,蒙德人都知道这些狼平时基本不会轻易脱离灌木林的掩护,如今却如此大规模地出现,实在是太反常了。
狼群反常的躁动撕碎了夜的寂静。
特拉佩尔抱起手臂避西弗勒斯探究的目光,声音冷淡:“别指望我能解决,我的课程训练里可不包括驯狼。”
这个迟到的家伙永远不会知道,他们选择这条布满荆棘的偏道,正是为了规避与蒙德狼群的遭遇——此刻这些畜生泛着幽绿荧光的瞳孔,显然不是几瓶狼毒药剂能打发的。
天光在阿贝多不算深的眉骨处投下柔和的阴影,他垂着眼睛好像神态轻松,像给狼群看的似的,但话里却很谨慎的说:“或许有人触犯了它们的禁忌,不然他们没道理包围我们。”
“畜生本来就只有本能,没有规则,这就是蒙德这种自由城邦的作风,人都唯欲行动,别说人了。”卡文迪什毫不吝讥讽。
六十只庞大数量的灰狼群呈扇形包围着他们,四面楚歌。泛黄的利爪在沃土划出深痕。
“巴巴托斯在上,我可不敢撒谎啊,我真的没得罪他们。”兰达感觉自己的膝盖又开始发软,鼻子里满是松脂的味道,“我的马的马蹄印还留在三英里外的地方。"他后颈的冷汗浸透亚麻衬衣,夜晚前被狼牙撕碎的坐骑嘶鸣仍在耳畔回荡,不是俞洲,他也会成为那种亡魂之一了。
灰色的铺盖逐渐被掀起,一点点白从地平线下面鼓起,余晖透过,照彻整个人间。
枯枝在风中发出裂帛般的声响。六十只狼的爪同时刨地的闷响从三个方向传来,像是死神在敲打梆子。当第一匹头狼从枯木后亮起幽绿的萤火,众人终于看清岩石缝草隙间密密麻麻的兽影——这场围猎,早在更早的时候就已布下天罗地网。
“这应该不是针对我的欢迎仪式吧。”阿贝多说,这个时候他还有开玩笑的兴致。
俞洲说:“你不是骑士团的人吗?难道对这些狼为什么围攻我们也不知道吗?”
“我不管理这些,我只负责追踪和调查,而且还得我有空才行。”阿贝多说,他的身价在哪都很高,哪怕是骑士团,他也更像是个客卿的身份。
“好吧,不过一群狼也没什么事,杀了就行了。”俞洲说着,他捂着断剑的手就要拔出来了。
兰达和克劳斯一看他的动作就吓得后退一步。
就算知道那是幻境,但是他的剑确实失控过,上次只是点穴,可这次也未必不可能是真枪实战。
“你的剑很特别,他从哪里来?”阿贝多盯着那把剑许久了,一见俞洲拔剑,突然回头,姿势僵硬的像个机器人扭动中央模块,两个反射弧光的祖母绿眼睛看着他,俞洲被他盯的毛骨悚然。
“自带的。”俞洲说:“就像贾宝玉出生自带宝玉,我出生自带宝剑。”
“挺神奇的。”阿贝多说:“除非你是炼金术的产物,不然你身上应该不会有多余的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