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妖一人打出了真火，谁也不服谁，战场中心响起无数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骇人心神。

“荷婆子、申小哥，别打了、别打了！”

突然，浊河的下游冒起了一个龟头，朝着战场中心发出大喊声，声音隆隆，宛若雷鸣。

一时间，这方地域的浊河水竟静止了运动，有莫名的力量影响了此地的平衡。

闻言，荷胎女和申吉又发力对轰了一击，这才分隔开来。

再一看，申吉体表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迹，双眸赤红，宛若择人而噬的凶兽。

另一边的荷胎女呢，它的光茧越缩越小，此刻只有之前的一半大，但是气息却强盛了几个等级，骇人心神。

“霸下。”申吉轻语，激亢的状态稍稍缓和了一些，眸中多了几丝情绪的波动。

“老家伙，过来帮忙，一起收拾了他。”荷胎女似乎与霸下龟相识，语气并不冰冷，反而带着亢奋。

“哎哟喂，何必打生打死呢？荷婆子，申小哥是那位的后人！”霸下龟急促开口道。

“申……”

闻言，光茧微微颤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呢喃声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申小哥，荷婆子当年与老夫一样，受你先祖指点，与浊河气机相连，这才在那场大战中活下来。”霸下龟再次开口。

闻言，申吉沉默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跟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性质差不了多少。

不过，他肯定是没错的。

要怪就怪荷胎女这妖精，居然敢觊觎他的元阳精华，还说他是没卵子的太监，不打一架着实说不过去。

另一边，荷胎女也沉默了，气势逐渐收敛了回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位，卖老夫个面子如何，有啥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何必伤了和气呢？”霸下龟从下游急速游来，开口劝解道。

“既然你是那位的后人，此事便算了。”沉吟了片刻，荷胎女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

申吉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眸光明灭不定，体内的凶血在催促他继续征战，而理智则是告诉他此战没有必要。

天人交战。

最终，申吉呼出一口浊气，还是松了口：“罢了，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