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却说自己今天来,很快就到。
隐隐间,似乎有点急切。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没过多久,盼盼就提着一箱牛奶和一些水果来到了病房。
看时间,显然她并不是出发时打的电话,很可能就在这附近时拨打的电话。
徐云天不禁有些好奇,自己这个老同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仔细看了看徐云天受伤的右脚后,心疼地皱起了眉,“那些恶徒,什么深仇大恨啊!”
徐云天笑着安慰她没事,心想不是跟我深仇大恨,是跟郭倩玉深仇大恨。
盼盼坐在床边,一边削着芒果一边和徐云天聊起了最近的事。
她告诉徐云天,外面现在局势非常乱,连反政府武装都分裂出几支,更别提那些车匪路霸和持枪劫匪。
徐云天点头称是,心中却想着这混乱的局面何时才能结束。
两人又聊了很多高中时候的往事,聊到开心处,徐云天跟盼盼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聊到大学生活,徐云天问起盼盼谈过几段恋爱,盼盼认真回想了一下,回答只有两段,第一个是体育系学弟,谈了半年,最后他转向了同年级的一个商学院女生。
第二个是学哲学的研究生学长,盼盼被他深邃的思想和处事智慧吸引,两人在一起一年多,本以为能修成正果,可临近毕业,哲学男却执意要去偏远山区支教,追寻所谓的人生真谛,不顾盼盼的苦苦挽留,决然离去,这段感情自然也无疾而终。
徐云天听着盼盼的恋爱经历,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他自己在大学时明明身处女生最多的外语系,但却没有谈哪怕一段恋爱,一直都只是天天傻乐的初哥。
究竟是四年傻乐的大学初哥快乐,还是现在都懂都经历了,却残疾满身的打工人快乐?
实在很难说清,哪一个更幸福,哪一个更痛苦。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那现在呢?有没有遇到特别的人?”
徐云天的意思是,盼盼现在在打工的酒店,有没有遇到让她心动的男人。
可盼盼却红了脸,看向徐云天的目光也有些躲避。
她并不想跟吴欣悦争,更没想过横刀夺爱,上次跟徐云天发生关系也是事先得到了吴欣悦的“允许”,更是为了抚平自己失恋的痛苦。
可是事后,尤其是那晚跟徐云天一起,在地下室跟老赵和他的手下对峙,她发现自己对徐云天的感情已经悄悄生根发芽。
那种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感觉,让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依赖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