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曼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
“没关系,既然能从千里迢迢之外的祖国到这相聚,那就一起边吃边聊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和大家讨论。”
林晓曼的话有理有据,让人无法拒绝,虽然她明显能感到吴欣悦就像一只警惕的兔子在盯着自己,她依然表现得泰然自若。
于是,五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了晚餐。
林晓曼轻松地聊起了项目的一些日常事务,以及安哥拉当地风土人情。
盼盼和鸠婆则提起了白天被当地黑警勒索的事,林晓曼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中国人在安哥拉这边能不能赚钱?能赚!但是,平时一部分钱也得交给这些军警或是官员,以求一时的平安。”
“难道没人治得了他们吗?”
“可以,但是治得了他们的人索要得更多,哈哈哈。”
几人都笑了,虽然笑得不那么自然。
“我很好奇,这些个警察和官员,对那些白人怎么样?”
鸠婆抛出尖锐的问题,她其实对当地的政治环境也很好奇。
“要客气得多,你看看那些来安哥拉的葡萄牙人、以色列人、法国人,当地人看到他们那谄媚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林晓曼的回答也很尖锐。
“其实,虽然我们自己不愿承认,但国人在安哥拉,二等公民都排不上,就是大肥羊。”
“气人。”
鸠婆简短地评论道,但无可奈何。
“你们知道吗,别看杜总在我们面前人五人六的,他去打点那些官员和将军,一样要低三下四,”林晓曼说得兴起,完全收不住嘴,“云天,你去我那间拿6瓶红酒过来,今天遇到祖国来的好姐妹,不醉不休。”
说完,她抛给徐云天一把钥匙。
徐云天接过钥匙,犹豫了一下,他看向吴欣悦,寻求她的意见。
吴欣悦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去。
徐云天这才起身,向林晓曼的宿舍走去。
在徐云天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林晓曼继续和吴欣悦、盼盼以及鸠婆聊天,话题转到了项目未来规划上,显得既专业又充满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