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吴欣悦的出租屋里。
一股股带着湿气的冷风从未关严实的窗户吹进来。
吴欣悦费力地睁开眼睛,酒醒了,人也就醒了。
直觉胃里现在一阵阵翻江倒海,空腹大口喝冰啤酒果然不行。
她费劲地起身,按亮小夜灯。
温馨的黄光正好照亮了床头柜上徐云天和自己的合影。
吴欣悦看着相片,眼泪就流了下来。
不过比起刚刚知道那一切的时候,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
左腿还是很痛,而且肉眼可见的有些肿胀,吴欣悦咬紧牙关下了床,好不容易瘸着一条腿挪到厕所里,已痛得是满背虚汗。
她趴在马桶边上好一阵狂吐,直把今晚所吃所喝的一切都吐了出来。
满是酒味和胃酸味掺和在一起,更是恶心难闻,让吴欣悦吐到干呕。
好不容易吐完后,吴欣悦随手扯过一把卷筒纸,草草擦了擦嘴,又爬回床上睡觉。
天杀的徐云天!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突然想起,徐云天最开始许愿竟然是为了找回家里的老猫。
只是一只猫,他都愿意牺牲十年寿命去找回。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念旧和重情。
既然他对自己的猫都这么有感情,显然也不会轻易忘记我吴欣悦。
感觉稍微释怀了一点的吴欣悦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重新睡着了。
经过一夜的风吹雨打,贵阳清晨空气中满是潮湿泥土的清新味道。
鸠婆早早地醒来,很多年了,她都没有再感受过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但昨天托那些年轻女孩们的福,她也获得了消灭【污秽】的奖励。
不如说,是她偷取了本该给吴欣悦的那份奖励。
那会,吴欣悦活着从厕所里走出来时,鸠婆说漏了嘴:“不要钱,这是我欠你的。”
鸠婆真想回去抽自己一巴掌,让那时的自己闭紧鸟嘴,不过木已成舟。
希望她根本来不及深究就忘了。
现在忙于端详镜子里自己容貌的鸠婆,发现脸上的皱纹被抚平了不少,白发也复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