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

徐慧一脸震惊。

“你一个贱人也敢冒充皇贵妃，这殿里的丫鬟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

其实徐慧心里在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但她心底依旧抱着一丝的侥幸，她想看姜沁掉落神坛，落魄凄惨的样子。

“放肆！”

凝云见她如此无礼，呵斥着：“我们娘娘乃是镇国威武大将军府的嫡女，更是如今尊贵的懿皇贵妃娘娘，你见了不行礼问安，还敢指着娘娘辱骂，好大的胆子！”

凝云在将军府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怂，宛然一副大宫女的姿态。

徐慧还是不愿相信：“你当真是姜沁？”

姜沁抿了口茶，淡淡看着她：“本宫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

“听说徐答应日日在宫门口喊娘娘，喊得极为婉转动听，今日不如就多喊几声给本宫听听。”

一口怒气堵在胸口，徐慧脸色涨红，紧紧攥着拳。

她拿自己当什么？狗吗，还得多叫几声。

姜沁使了个眼色，凝云意会，走到了徐慧身边。

“徐答应没听见我们娘娘的话吗，您若不主动行礼，就不要怪奴婢摁着您行礼了。”

徐慧胸膛剧烈起伏着，本来今日来是打算羞辱姜沁一顿的，没想到反而自己吃了亏，她得忍，毕竟她后面还有大招没使出来，到时候看姜沁看怎么得意。

“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徐慧不甘不愿的行着大礼，动作极为敷衍。

姜沁接过丫鬟剥的葡萄慢悠悠地吃着：“这葡萄好酸，味道不错。”

直到吃完一盘葡萄才把手洗净，像是刚看见地上跪着个人似的，吃惊道：“徐答应怎么还跪着呢，本宫最近记性不太好，把徐答应给忘了，快起来吧。”

忘了？她看就是故意的！

徐慧扶着发麻的腿起身，算着这个时间皇上该下朝了，照皇上宠爱姜沁的态度，下朝后肯定会直接来这儿，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徐慧合了合眼，露出一个微笑：“臣妾今日来是有事想跟娘娘说，只是这话不宜让别人知道，不如……”

她看着殿内众多的丫鬟，“不如娘娘让她们先退下吧。”

姜沁：“本宫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直说就行。”

徐慧见她不为所动，提着裙摆走上前，凝云害怕她动手挡在了姜沁跟前，下一秒却听见徐慧喊了一声“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