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莫明的升起不好的预感,却还是规规矩矩跟舅舅、舅妈行过礼。
她舅妈冯氏假情假意的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拉着她的手心肝宝贝的叫了一通。
刑昭昭忍着满身的不适,强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睛的余光却看到那唇边有痣的老女人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然后弯起嘴角,说了一句:“甚好。”
听到这一句,一直在旁安静抽着烟斗的夏旺站起来身来,磕掉烟斗里的烟灰道:“收拾收拾跟我回去。”
她虽想离开福田院,可是舅舅突如其来的提议,还是让她心生戒备,她不由后退了两步道:“去哪里?”
“你这孩子,自然是回家,不然还能去哪里。”冯氏笑吟吟的来牵她的手,刑昭昭一把甩开,冷声道:“还是说清楚一点吧,你们让我回你们家做什么?”她特意加重“你们家”三个字的读音。
眼见这个外甥女这般不上道,夏旺提高声音斥责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为你好,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抛头露面像什么话,快收拾收拾随我回家。”
冯氏在旁帮腔,“就是,就是,也别忘了把工钱结算清楚。”
刑昭昭当然不会以为舅妈只是看上了她赚的这点小钱,她将目光转向那个陌生的老女人,冷笑道:“还是大婶你说吧,我舅舅舅妈带您来这里所谓何事。”
唇边有痣的老女人是鸣沙县数一数二的媒婆马氏,她听到刑昭昭的问话也不遮掩,大大方方道:“鸣沙县开米铺的刘老爷想要纳房妾氏,你舅妈找到了我,要让我帮你引荐引荐。”
刑昭昭气到发抖,都说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她舅妈居然上赶着送她去给人做妾,枉她舅舅自诩读过两年书,常以读书人自居,居然也会同意,这才叫有辱斯文。
心中有气,她却也懒得与他们浪费唇舌,直接对着马媒婆道:“我舅舅早已与我恩断义绝,我的婚事他们做不得主。”
话音未落,就听夏旺怒骂道:“混账东西,婚姻大事听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到你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