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亲近,温热的怀抱,陌生的脂粉香,让刑昭昭全身僵硬极不适应,却也忍耐着没有挣脱。
夏晴抱着久未见面日渐生疏的女儿,这时才有了真实感,她红着眼尾心肝宝贝的拍拍摸摸,总像亲近不够,许久才放开她,道了一句:“瞧着比上次又长高了一截。”这时才注意到刑昭昭穿着一件褪了颜色又不合身的衣裙,她皱起修得细长妩媚的双眉,“上次给你送去的衣裳怎么不穿?”
“舅妈说留着过年穿。”远离了甜腻的脂粉香,她偷偷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夏晴一时无话可说,这种情况她早该有所预料的。
刑昭昭平静的说出接下来的遭遇,“后来牛二家上门求亲,我不同意,他便告我伤人,幸好知县大w明察秋毫判我无罪,可是舅舅舅妈却嫌我坏了夏家门风,要我嫁给牛二,我不肯他们就不许我再回去。”
“出了这般大事,你们怎么也不告诉我?”夏晴倒吸一口冷气,她做的营生见不得人,自是最怕官府,听闻女儿成了被告更觉得这是了不得的大事,一张粉白的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惨白如纸。
“我在大牢呆了三天,弟弟还小,舅舅舅妈嫌丢脸不肯管,我怎么告诉你呢?”刑昭昭努力不让语气里流露出埋怨的情绪,可是好像并不成功。
果然夏晴听完眼眶越红,最后她扯出帕子捂住了脸,抽抽嗒嗒哭起来,“他怎么说都是我的亲哥哥,我每月给他的银钱足够一家的花销,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们呢?”
凄凄哀哀的哭泣声,让刑昭昭依稀回想起旧日时光,那时阿娘也总是在哭,有时是背着她哭,有时则是抱着她哭,以至于她想起阿娘心中总是会浮现出温暖与潮湿这两个词。
“阿娘,别哭了。”犹豫了一下,她将手小心的搭在阿娘的肩膀上,夏衫轻薄肌肤的温度透过轻薄的桃红锦缎传至她掌心,糊了她一手的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