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陈米价值几何?”
陆静修突然问向孔方。
“三年陈,一斗三百钱,一年陈,就要六百钱。”
“若是运到豫州去,价值几何?”
尽管粮米,布帛,盐铁,这些物资,没有朝廷下发的贸易许可,不能在各州之间转卖。
但是,吴郡的走私网络,还是能秘密地转运。
孔方立刻回答说。
“丰年,要照吴郡高上三倍,歉年,则高出十倍不止。”
陆静修有了一个意见。
“以平年计,五倍。三位意下如何?”
陈郡谢氏,属豫州士族。
按豫州的粮价出售,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管,谢家日后是兴是败。
都不会牵连到吴郡四姓。
就像他们曾经侍奉过的主子一样。
最后也只有这大泉五千留了下来。
只有万恶又万能的金钱,才是他们真正侍奉的主子。
“就按此价。”
顾辟疆吩咐孔方,去拿勘合。
大宗交易,没有他的签发的勘合,在吴郡还没人敢做。
这买卖是贾元自己揽下的。
吴郡四姓,尽力配合。
至于能不能负担这笔开支,那就看贾元自己了。
“高价收米,还要低价卖米。这是什么意思?”
被送出院门后,霍利分析起那名女子的吩咐。
“别管了,筹集人手、本钱,要紧。”
大批量的倒卖粮食,光靠自己带来的人和本钱,绝对不够。
“有人的地方,就有钱赚!”
对于本钱,霍利倒是自信。
“正是灾年,人不值钱!”
贾元也不担心找不到人。
刚走到街面上,昨天那群灾民就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