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了。
在我并不存在的世界中,也许故事正是按照这样的剧本在发展。
森先生无比清楚,港口黑手党再怎么拖延时间、再怎么向我隐瞒都没有办法。不论太宰去到哪里,我一定会跟上他的步伐。
除非——
我有必须要留在这里的理由。
从出差开始,一切就都处处透着诡异。森先生绝对不会做出如此疏漏的人,去设计这样粉饰以“正确”外壳、实际拙劣粗糙的项目,那绊不住我。恐怕就算没有拜托小松杏,mimic事件也会以另一种方式传达到我耳中,也就是说,也许我的回国是一种必然。
当我偷偷抵达横滨以后,他也一定知道旗会会选择帮助我调查真相,但超出他预期的是,我选择了独自前往侦探社。
也就是说,那时的旗会没有帮助我,「让旗会违背首领的罪行」的计划也未曾按照他的设想发展。
只是,在钢琴家和外科医生来到地下室并且带走我后,才称为直接违抗首领的证据。
这才是他确切握在手中的筹码。此时此刻,不论mimic事件的结局如何,我一定会为了让首领不追究他们的罪名而做出我的决断——
不,不止如此。
在拥有这一筹码的基础上,他如果再暗示我小松杏是他派下的人,不论这句话是不是真相,只要我有所怀疑,并因为它而绝望、认为自己已经孤立无援、无法向太宰求助,那么,恐慌和想要不连累朋友的情绪将会推促着我做出抉择。
森先生再清楚不过了,将「药师」留下来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关押、监禁、殴打……甚至于管控,但他也清楚这些也许会换来我的死亡和一些黑手党成员的离心,毕竟,治愈药剂能够保障的,是悬在生死线上的他们自身的希望。
森先生要的,是在没有太宰的港口黑手党里,「药师」能够心甘情愿地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