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撞击玻璃杯的声音。
“该说什么呢,实在太乱来了。”
钢琴家苦笑:“又或者说,是清醒地乱来吗,明明知道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依然这么选择……真是败给你了。早川,容我问一句,你是这样固执的人吗?”
外科医生收回目光,慢吞吞地嘟囔道:“……绝对是吧……此前,为了研发一款止痛药剂,展露出过让人难以置信的耐心和毅力呢……呵呵,当年她才十三岁不到吧?”
话语移开了。
掌心传来一丝温热,在言语漂浮交织的过往里,我轻微地晃了一下神:“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前辈。”
“……喔,是吗?你还是一点也没变。”
我摇了摇头:“不,我已经改变地足够多了。”
“嘛,算了。不论如何。”钢琴家说道:“给出一点来自前辈的忠告吧: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任何时候,都不必顾虑他人。”
“即使是你的同伴。做出的选择即使是需要代价,也会是他们心甘情愿背负的。他们不会想成为你的负累。”
“所有的决断,只要去想「你想不想」,而不是「你能不能」,就足够了。”
“……”
半晌,信天翁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喂喂!钢琴家,就这么同意了吗?算了……话要说的这么帅气吗?稍微也给我留一点点发挥的空间啊?”
“谢谢前辈。”我撇开脸,咕哝道:“虽然,即使是这种话,我也绝对不会感动到哭之类的就是了。”
“……”
“真的没有哭吗?”
“绝对没有。”
“把手心挪开一下?”
“前辈,你是小学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