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二楼的咖啡馆里,我静静地品尝着店长的手艺,即使来过很多次,我也依然认为这般醇厚的口感、这份绵长的回甘是不可多求的奇迹。

咖啡快要见底时,与谢野从门口走了过来,向我招了招手:“走吧,早川。阿敦刚刚被……和乱步桑一起外出工作了。”

是想说被支开了吧,与谢野。

至于支开的“报酬”,我想,便是那三个月的红豆派和抹茶大福了。

侦探社内部。

此处的装帧一如既往保持旧样,唯有越来越多的办公桌和纸质资料彰显着它不再如当初那么清冷。穿行而过时,有位戴眼镜的黄发青年正在处理公文,听到声响,还抬头看了一眼我的方向。

是上次新年参拜时遇见过的……

我恍惚想起来,与谢野同我提起过他,他名为“国木田独步”,是一名性格认真的理想主义者。

没等我细想。这头,与谢野已经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社长。我把早川带过来了。”

“进。”

福泽社长没什么变化,依然是严肃正经的模样。暖光从他身后的窗口泼进室内,我再度感慨,真是和森先生完全不同的风格。

“福泽先生。”我同他打了个招呼。

“请坐。”福泽先生示意,开门见山道:“早川,好久不见。我从与谢野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

“啊……好久不见。”我点了一下头:“承蒙贵社照顾,最近给大家添麻烦了。”

他言简意赅:“不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