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森先生露出暧昧的笑意,他的声音像从天边传来,遥遥地,总不太真切:“事实上,在Mafia里,不管是暴力、权力,或者是破坏性的才能,只要能够获得符合预期的利益成果,使用它就是一种必然。”

暴力吗。

是的,这里就是暴力的地带。

即使我有意识地忽略、不去深想,也会在某些时刻清晰地意识到,救愈是为了更进一步的杀戮。让谁活下去,也只不过是延迟死亡的来临。

在这里的救生总是浮于表面,并非纯粹地让谁的生命不为目的地留下来。而死亡也太过稀疏平常。

他们的形状全部都是尖锐的、极端的。

饶是我和太宰选择了相反的路径,在意大利的酒吧里,太宰问我“找到答案了吗”,我回答说“也许”。

找得到吗?也许吧。

有意义吗?我不知道。

人的支点会是答案吗?至少,它不是“生命意义”的答案。

“正是使用才能的同时,必然会伴有代价。”彼时的我对森先生说:“有时代价有形,便于衡量,有些人是前者,只是将其视作武器罢了。”

有时代价无形,因为它浸染了人心的怜悯和不忍,浸染了名为“意义”一类的东西,人心最难以权衡,有时候即使是只有“负债”的僵局,他们也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织田作先生是不是这一种,但我知道与谢野医生是,也许乱步先生也是。

森先生漫不经心地说:“……啊,是啊,的确是这样。无形的代价,类似于‘原则’一类的东西,维系到作为人的根本,改变它往往比杀掉一个人要艰难地多,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我也并不喜欢用它来干涉诸多事情,往往会乱套呢。”

坐在他面前的我表情冷淡,不置可否:“也许正如同您所说的那样吧。”

“总而言之。”森先生摇了摇头,羽毛笔舞动着,他批下了让医疗部组建的计划书,他说:“其实,像澪酱和织田这样,坚持‘不使用这种才能的’,正是少数喔。”

“所以说——我可是很期待见到你们一起共事的场景啊。”

“……”

醒过来了。

大脑空白了许久,我才慢慢地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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