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杏不止性格活泼,工作效率也相当之高,仅用了不到一个礼拜,她便接洽好了我圈定的人选。

“早川小姐所划定的目标人物里,有不少都身手不错呢!”交付任务时,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摩挲着笔尖,解释道:“因为,身为随行医师的话,不可避免地会碰上要战斗的情况,假如身手不佳,恐怕还没有将自己人救下,便已经身陷囹圄了。”

即使在侦探社里,与谢野医生有着「濒死等同于新生」这样奇迹一般的治愈系异能力,她仍然随身携带巨型砍刀,可见武力值的重要性。

“虽然如此,这样的水平仍然不太够看……”我支着头,思考了一番:“或许可以投放进训练场里……”

或许可以尝试用治愈药剂堆叠起战斗力,就像我在擂钵街时所做的那样。

不过,也要等到两个月后了。

彼时,我的身体不再如刚醒来时那般脆弱了,虽然还在时不时咳嗽、躯体力量也较为孱弱,但勉强也恢复了行走,自然而然地,我也不必每日都夜宿在医疗部了。

三月底的某一天,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几个月前的夜晚,我曾借着月色窥见支离破碎的家,满室狼藉似乎还犹在眼帘。几个月后,这里已经恢复了原状。

正门门口的花圃里,栽满了应季的鲜花,此时在黑夜里绚烂地盛放。室内,伴随着鹅黄色的纱制窗帘轻盈飞舞,餐桌之上的花瓶里,一束新鲜的白百合正迎着夜风微微摇晃。

除此之外,一切都干净、简单过了头。

太宰留下的痕迹向来浅淡,在家的时候,他常常窝在沙发上发呆,注视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工作的时候,除了偶尔能够打发时间的游戏机和自杀读本,他的生活里几乎再没了别的娱乐项目。

我移开视线,在这如无人之境一般冷清的居所里踱步一圈。

“无聊、无聊。”有一记突兀的声音响起。

我转眼望去,书房的阁楼里,突然飞出一只鹦鹉。黄腮绿皮,冒着一股傻气。

那是当初乔迁新居时,我路过买下的宠物,因为太宰随意一句“叫什么都好啦”定下来一个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