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其实当时的情况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晕乎乎地给森先生打了个电话抱怨控诉他对太宰的压榨,并扬言再这样下去会去他的酒杯里下老鼠药,嗯,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不过、只不过……
“我明明已经拼命忘记它并快成功了,”我有点崩溃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忍不住说道:“况且,我说,前辈您……能不能稍微也有一些我还是未成年的知觉啊……”
伴随着钢琴家的忍笑声,简单的几句调侃后,电话最终挂断了。
我将手机还给了上司。
他从方才开始,就一言不发地静坐在我面前的座椅上,没什么精神地靠着椅背,身体呈现出放松的状态。
他正阴郁地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辈?”
我缓了缓神,将钢琴家的揶揄驱出脑后。又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明明有我的电话,怎么会通过外科医生的电话来邀请我,恍然间,我又想起来那张照片……也许他们是刻意来给我看一眼。
“呵呵……”他抬起眼皮,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里还有一沓文件。
像是注意到我的打量似的,他将文件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我查阅了关于治疗药物的前沿论文。”
他缓缓说道:“钢琴家猜你也许会拒绝,因为你的哥哥之类的原因……所以,他让我将这个带过来,这是关于欧洲政府治疗药物的机密资料……大多是信天翁和外交官找到的。”
我愣愣地接过那沓文件。
“钢琴家和冷血也去调查了人体实验室,里面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外科医生诡异地勾起嘴角,说道:“……因为你没有在意的东西,唯独那个惹人讨厌的家伙,嗯,对于扭曲的兄控来说……药物资料是最好的礼物,不是吗……”
我略略地翻阅了一下。
即使他的话语分外简单,隐去了查阅资料的路程,却不难想象寻找它们的艰辛,毕竟,这些资料基本都在医疗行业的最前沿,没有人会轻而易举地将他们交出来。
“谢谢,”我讷讷地说道:“但是……为什么?”
如果说我和钢琴家、外科医生以及信天翁还有一些交集,他们送我这份礼物也许是意料之中,但是冷血和外交官,我们只不过是因为中也而短短地欢聚过几次……他们,又是为什么?
“……就当是青年会的入场券,”他声音罕见地轻快了两分:“……毕竟,你和中也,是同期进的港口黑手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