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我也戴上口罩和手套,微笑着和太宰挥了挥手。

实习医生今年约莫十七岁,比我高出了一个头,这时却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他似乎有些畏惧,递资料的手和说话的声音同时在颤抖:“早川、医生。”

我接过资料,有些奇怪,明明早上还不是这样:“你在害怕吗?”

“是、是……不、不不是!”

他的视线往我身后——太宰的病房门上瞟去,飘忽不定。我了然,想来他也是对今年这位“异军突起的少年”有所耳闻,或许还不是什么很好的听说,所以有所畏惧。

“别紧张。”我安慰他:“他只是来……”

话到嘴边,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其实也没有问太宰这番来的目的,是对止痛药项目好奇?又或者是事关他自身的其他工作?还是别的什么?

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转了个话题:“说说实验章程吧。”

“是,”一提到正事,实习生倒是冷静了下来:“早川医生,试药员已经进入到各自的病房了,观测到试药员目前状态都是良好,请问开始记录和实验吗?”

一目十行地扫过初始体质报告和试药员的资料,我连笔划过了太宰的名字。

翻到最后一页,个人档案上,太宰用的照片还是他亲手绘制的涂鸦体,怎么说……颇有他的个性,想必小孩看到了一定会害怕。

想到这里,我轻声笑了一下。

“早川医生?”

“咳……嗯,”我偏过头,对着实习医生说道:“除了他,其他的可以直接开始。”

“好、好的!”实习医生声音再度抖了起来:“太、太宰先生那里,需要定时送三餐吗?”

“照常。”我说:“安排人去附近买一些蟹肉罐头来,一并送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