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医生又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露出尖利的牙齿,自语般地说道:“的确……早就和首领说过了……这种事我不擅长做……呵呵,看管两个小鬼已经很麻烦了……我又不是什么审讯专家,这样的难题还不如交给「钢琴家」那家伙呢……”

对于「钢琴家」这号人物,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也早有所耳闻,传闻他爱穿黑白两色的服装、武器是一根钢琴弦,容易在无形之中取人首级,听说他是港口Mafia里的领军人物,堪称太宰之后的第二大劳模。

外科医生如此坦诚的态度,让我心中的忐忑和警惕散了大半,我认真说道:“前辈,想必您和森先生都已经知道我此前在擂钵街待过,在那里经历的暴力事件并不在少数。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Mafia的业务,但也能够猜测到这里是什么样的存在。”

所以“见证港口Mafia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筏子。

也许目的只是为了让我看到太宰的举动,又或者是从“不用在办公室一直坐班”开始就引导我去见证太宰的所谓“黑暗面”。也许是想让我为了更靠近他、了解他,于是选择和他走向相同的道路。

我敛下未尽之言,说道:“总之,在能够自保的基础上,我不会更改自己的想法。”

他微微顿了一下:“假如让你的那位兄长来探知也是如此吗?……恐怕结果是未可知吧。”

望着审讯室内悠哉闲哉地听着俘虏吐露证词的太宰,我轻声道:“我不会,他不会,森先生……也不会。”

外科医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如此笃信吗?”

“嗯。”我笑了笑,说道:“多亏了您的坦诚,我想,森先生对此事的态度也并未有多强硬,至少没有到必须隐瞒我的地步,否则您也不会透露这些吧。况且,如果他真的派「钢琴家」、「外交官」这些情报网丰富的人才去调查我,虽然也许要废一番功夫,可未必不能查出什么来,但他没有那样做,所以他不会。”

或者说我还不值得他费那么大功夫。

外科医生暼了我一眼:“……你知道我问的不是他。”